我學習著放寬心。開始漸漸疏遠蘇子風,或者說我現在能做到的是不主動聯係他,他偶爾打電話過來,我也隻是被動的應付幾句。這樣看起來簡單的疏遠卻是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能做到。等掛掉電話,心酸與失落總會伴隨而來。隻有老天爺知道,我有多愛他。
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再也不對著他長篇大論的抒情了,以前的無數次抒情,結果隻是對牛彈琴,我總是失望的對他說:以後再也不對牛彈琴了。他也總是嗬嗬的傻笑回應我的癡情,再無其他的表示了。可是有一天我真的不能對他抒情了,我的心裏卻又堵堵的慌著。
我封鎖自己的內心,不再讓它泛濫。
但是已經泛濫了的內心,覆水難收。
知道難,卻依然要收……
馬大哈一樣的蘇子風也察覺到了我的疏遠,對我越發的上心了起來。每天都會有電話問候,自己家的大房子不住,三天兩頭跑到我的小公寓裏來過夜。隻是他向來謹小慎微,最近怎麼反倒沒有什麼顧忌了?對於他這些明顯的改變,我依然沒有太多的回應,我們像一對生活了多年的夫妻,約好了離婚的時間,在這共同生活的最後一段時間裏,平靜而又默契的做著該做的一切,彼此珍惜著。對於雙方的改變,我們都保持著緘默。
他再多的遷就對於我都是沒有結果的。
我任性過了、沉迷過了、轟轟烈烈的愛過一回了、愛情中的酸甜苦辣各種滋味都嚐遍了,留著這些回憶和我一起慢慢變老,我應該沒有遺憾了。
再多的糾纏,隻會讓大家都難堪。
隻是我的醒悟似乎是晚了點。蘇子風的老婆猝不及防的找上門來了。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我居然緊張到出了一身冷汗,拿著手機的手在微微顫抖。我是在替蘇子風緊張吧?還是我心虛了?我覺得自己說話的分貝都比平時低了三成。她約我半個小時後在人民路的上島咖啡見麵。擱下電話我依然緊張到不知怎麼應付,心還在狂烈的跳著。偷人的後果真不是我能承受的。
還是給蘇子風打個電話,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電話響了兩下就通了,電話那頭的蘇子風聲音中透漏著愉悅。
“寶貝,想我啦?我可是早上才從你身上離開的哦。”他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出大事了,你老婆約我見麵呢。”我沒心思跟他開玩笑,直奔主題。
“那你就去吧。”蘇子風的語氣是輕鬆的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緊張。
“你不害怕嗎?”
“她早就知道了,我還怕什麼?我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你怎麼沒跟我說過呢?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我追問。
“很早。”他的語氣裏有無奈。
“我跟她說些什麼呢?”我問他。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隻要你高興。”他居然這麼鼓勵我挑戰他的太太。
我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了,這樣的蘇子風不像我所認識的那個處事謹慎的蘇子風。
“好了,我要去開會,你自己應付她吧,如果被她氣哭了,來找我,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