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罪望 想想(1 / 2)

人就像落葉,總要歸根。至於何時,隻是個時間問題。當Key發現自己已有身孕的時候,回到紀安身邊的時間就變得緊迫了。

據說女人愛一個男人最大的表現就是願意為他生一個孩子,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女人才能發現自己是有多麼愛這個男人。

英英很支持Key。把消息通知了紀平,紀平趕回來向Key道喜。

“我要回去了。”Key說。

“那些問題你想明白了?”紀平問。

“嗯。”Key肯定說。“這幾個月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情。我想我已經原諒紀安了。”

“我為你高興,也為我弟弟高興。”紀平誠懇地說。“春天總是給人帶來希望。”

“英英是個好女孩。”說著,紀平臉色驟變,Key按住他的怒火說“她把你們的事都跟我說了。”Key說,“你知道她回去會是死路一條,你把她留在身邊對外詆毀,如此保護難道還能說你不愛她嗎?”

“不!你錯了,我恨她入骨,如果不是她我今天不會這個樣子!”

Key看看他未來得及脫下的品牌西裝,看看這座裝修考究的房子,“對,如果不是她你今天不會是這個樣子,紀平你一如既往地自私!”

說著Key奪門而去,她曾以為她可以愛你,曾以為你會是她的完美戀人,曾以為你會讓她安頓不再漂泊,但是她錯了,你一直都如此自私,自私地愛自己,愛自己的弟弟!

Key攔了出租車,在回去的路上哭了一場。既不是為英英而悲傷也不是為自己懷孕而欣喜。而是她做了她自認為最正確的選擇。她想念那張臉,想念那雙手,就算是壞脾氣她也喜歡,這樣的感覺從未如此強烈。

Key走在樓道裏,想著紀安看見自己的欣喜,不禁加快步伐。然而,當她擰開門的那一瞬間看見小伍愣在那裏的時候,她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小伍回來了。

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

無論是紀平還是紀安,你們都如此自私!

一盆冷水澆得Key徹底絕望,她直奔臥室取走了自己的行李箱,小伍沒能攔住。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安跡!安跡,你聽我說,你別走!安跡!紀安剛剛去接你去了,安跡安跡……”

Key不想再哭了。這座城市讓她悲傷,逃離是她的一貫做法。

她想起了紀平給過她的一張信用卡,用它買了一張車票,目標明確,她要去找何嘉億。

與許嘉億的故事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以一杯水為開端,一個耳光結束。就像一場鬧劇。也罷,人生本是一場演出。

Key記得那時候的許嘉億是一個暑假在女朋友的花店裏打雜的大學生。也許自私和占有是每個男人的欲望,當Key打通電話請求見見他的時候,許嘉億欣然同意。

一年多時間讓許嘉億的容貌有所改變,但還能一眼認得出是他。

聊天中得知他正在實習階段,與餘爽的婚事也似成定局。倒是自己,仍是一無所有。Key沒向他提起關於紀平紀安的那些事,隻是說最近她炒了老板,想回來待一陣。

舊人相對,感慨萬分,兩人喝了些酒,接下去的事就變得理所當然。這都是Key意料之中的事。

Key用卡裏的錢租了一套房子,Key是個不錯的情人,突來的溫順賢良讓許嘉億喜不自禁,幾乎是住在了這裏,直到一天,Key告訴他我懷了你的孩子。

Key被安排去見嘉億的父母。一改往常素氣的模樣,精心裝扮,心想若是能留在這裏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懷孕讓Key渴望愛護和安穩。許嘉億是個溫柔、懂得如何去照顧人的人,Key選擇他,不無道理。

Key隨著嘉億來到他家,嘉億叩門,媽,我和安跡來看你了。

你不是有鑰匙嗎?嘉億媽應道。無奈許嘉億自己開門,Key叫了聲伯父伯母,卻無人理會,受到了冷待。嘉億扶Key坐下,問媽,你們怎麼回事。

嘉億媽答道,沒看見嗎?我忙著呢!說著進了廚房。

我去幫忙。Key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