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萬年老鬼圖枚裙被我控魂許久了,有時候都擔心會有外力幫著她解開控魂法術,一旦反噬,後果絕對嚴重。
不見富伊鳴的慘狀嗎?控鬼的心念線一斷,就被憤怒的群鬼吞了三魂七魄,渣兒都不剩了!
若安迅則真的不被控魂的跟在身邊,我心底不發毛才怪。
但事已至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暗中留意,心著點就是。
安迅則揮了揮手,十幾隻半步鬼王陰森的看我一眼後,呼嘯幾聲,化為一道道流光,飛回到萬年老鬼身上的符籙之中,隱藏起來。
安迅則的麵上平靜如湖,再度招手。
數十隻木人閃動光芒,火速的縮成一個個隻有數厘米大的袖珍木頭人,它們使用的金屬刀劍也跟著成比例的縮。
怪風卷過,木頭人們齊齊落到安迅則的手掌之中,還都拎著金屬刀、劍。
“讓方道友見笑了,這隻是微不足道的把戲。”安迅則笑著,將木頭人們塞到衣襟口袋之內。
方才一番大戰,能量衝擊早就將展廳中的遍地屍骸蒸發成最細的分子了,連簡的無頭屍首也消失不見了。
看我盯向了間屍首消失的位置,安迅則急忙:“方門主,簡早就死了,我隻是寄居他的屍體之上,他的死和我可沒關係,有他自己的命運……。”
這是在強調他沒有濫殺無辜。
想來,對我的行為準則很是了解,因而,知曉在我麵前該如何做事、話。
即便這是裝的,誠意也足夠了。
細細回想,貢鐲大廈之內死亡的法師們,安迅則隻沾染了五名男法師身亡的因果,但那五人找死在前,安迅則控製著軀殼(簡)給滅殺了,其實是在送我人情,這本身就沒毛病,我當然不能因此而指責他大開殺戮。
其他法師的死亡,有其各自的因果,安迅則可沒出手殺他們。
至於被斬在展廳中的陰魂們?本體都沒死,不過是損失點壽元罷了。
落在萬年老鬼手中,隻付出這麼點兒代價就脫身了,於某種意義上講,還得這隻老鬼足夠仁慈呢。
“脊梁骨女鬼和其他鬼物……?”我投透過破損窗戶看了眼展廳之外的濃霧,試探的問了一句。
“那些鬼有的是我施法拘來的,但大多都是平行空間自帶的。對了,被拘來的那些鬼怪,我都放開了控製,如黑發女鬼,就是這種狀況,她選擇跟著古橘,是很明智、很有前途的,為她的選擇感到欣慰。”
“但身材威猛的脊梁骨女鬼和其他鬼物,已脫離鬼術控製,我也不知其去向了。”
安迅則解釋了一番。
點點頭,認真的看著安迅則,輕聲:“此地之事算是擺平了,既如此,你發誓吧,以後跟著我就是。”
“不用刻意舉行個儀式什麼的嗎?”安迅則有些意外。
我眼瞳一縮,直覺感到安迅則並不想盡快發誓,他在等什麼……?
“咱們都是隨性之人,哪有那麼多講究?對著皇後土發誓即可。地是有感應的,不用弄什麼儀式了,難道,閣下所謂的投奔我找個棲身之處,隻是隨口?”
反手間歸劍入鞘,暗中將警惕心提升到最高,安迅則的反應讓我感覺危險,但一時片刻的還琢磨不明白危險何在?
安迅則笑了聲,神態轉為認真。
“方道友疑心真重,我隻是覺著有儀式更鄭重些。罷,罷,罷,既然方道友都這麼了,那就隨心而為好了。”
著這話,安迅則神情莊重的舉起手來,卻忽然一頓,看向我:“誓言應該是雙方麵的吧?方道友……?”
我冷笑一聲,跟著他一道舉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