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一笑，很明顯，衛衣夥子也是初出茅廬的菜鳥法師，身後隱藏的油膩大叔是其長輩，目的和我是一樣的，都在利用此事鍛煉後輩弟子，且不能讓其發覺。
隻不過，油膩大叔的道行距我相差遙遠，因而，他能瞞過夥子，卻騙不過我的法眼。
眼神在油膩大叔身上盯了一會兒，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殊不知，行跡已落到我的眼中。
挪開眼神，順著那邊的展覽位，看向手辦區。
擺放著輕黏土手工捏成的眾多手辦攤位後的椅子上，盤腿坐著個和我年齡相仿的青年，眼神轉動間鷹視狼顧，但我從未見過此人。
這廝靠著椅背，眼神犀利的看著左右，但身形姿態極為慵懶，給人的感覺是移動一下都懶得動彈。
我看向他背著的皮包，眼神一凝，此人，很可能出身於名門大派，具體的就不曉得了。
除了這幾位之外，在其他方位還有十幾名生人法師混了進來，男女各半，大多是些年輕人，不超過二十的模樣，身後跟著長輩的，隻有古橘和衛衣夥這兩組，其他年輕法師並沒有長輩跟著。
很可能事發突然，長輩們還不知他們遇到了邪事兒，也有可能都是散修家的後輩子弟，散修本身專注於提升，不是去禁地冒險找資源，就是閉關修煉，因而，後輩弟子出事兒了還不知道呢。
這既是大派和散修之間巨大差距的體現。
隻曆練這一塊，有宗門罩著的年輕人，生還幾率遠比散修家的後代子弟要高。
這是難以改變的現狀，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在法師世界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古橘，你們可要沉住氣啊，這麼多的法師都來了這裏，真有事時也不用你們先出頭，端看誰能更加沉穩了，出頭鳥承擔著最大風險，你們定要搞明白這一點。”
暗中嘀咕幾句，但絕不會傳音提醒古橘和高霞，曆練嘛，就得有個曆練樣兒。
音樂聲緩緩停止，吵嚷不休的大廳中，等待簽名的人已一千多名了，我能看到女魂星姑娘們眼底的疲憊和不耐煩，但良好的素質和專業能力，讓她們於管理表情方麵很到位，每個和她們見麵話的粉絲都很滿意。
女團的活兒，一般人還真就做不了。
‘鬼粉絲見麵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古橘和高霞找尋了半響沒有發現異常，隻能安靜的潛伏在女魂星團隊之後。
某刻，我心頭一動，轉頭向著大廳入口位置看去。
比我反應慢了幾個節拍，衛衣夥身後的油膩大叔，也向著這位置看去……。
我的嘴角就是一顫，已看明白了形式，但不能參與，且看弟子們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場麵吧？
未免過於殘酷，但卻真的夠勁兒！想來，經過這一場，兩女徒都能有長足進步，我指的是心理上的。
程月萌正和一個滿臉雀斑但看起來很可耐的女粉絲握手。
雀斑姑娘和程月萌年紀相仿，握住程月萌的手，激動的語無倫次，一個勁喊著‘這輩子值了、不白活’之類的話，這是行為失控的征兆。
程月萌忙站起，一邊笑著安慰粉絲，一邊將手從雀斑姑娘的掌控中扯回來。
就在此時，咻！
一道紅線在雀斑姑娘的脖頸間出現。
正嚎叫著的雀斑姑娘陡然定在那裏，沒了動靜。
“噗嗤！”
鮮血猛地噴濺出來，正正的濺到程月萌保持著微笑的臉上，染得通紅，血腥味擴散，聞之欲嘔。
“呃……？”
程月萌當時就愣怔了，眼睜睜的看著雀斑女孩的腦袋從脖頸處滑落。
那女孩的臉上都是驚訝，此刻，她還沒有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