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我衝出黑門,落地後沒急著走,而是轉身看向黑門之內停住追擊的一眾‘隊員’。
可能是假方鋼下了命令,是窮寇莫追之類的,所以,六鬼王、全冷禪和假方鋼一道停了腳步,排成一列站的在巨門之後,眼睜睜看著我和趙曉冉逃走。
見我停下,並挑釁般的轉身看來,全冷禪不屑的冷笑一聲。
她輕聲:“怎麼,你被驅逐出去,不服氣嗎?身為一隻紫衣鬼,能從我們這等水平的敵人麵前逃脫,足以自傲。紫衣鬼的戰力能越級到這等地步,實話,你讓我都開眼了,但也就是這樣了,以你的水平,將將自保罷了。啥意思,還想攻進堡壘不成?”
全冷禪的話中好像是有點惜才的意思,這從她剛才隻是敷衍的釋放幾道威力一般的遠程法術,就能體會到。
全冷禪雖在團隊中,但至始至終的,我都沒有和她談及‘誰聽誰命令’這個話題。
我倆心照不宣,隻是聯手合作罷了,所以,假方鋼也不敢對全冷禪下令。全冷禪出工不出力的敷衍,假方鋼也沒有資格質疑。
全冷禪在團隊之中是特殊的存在,和陸瓊等六鬼王的情況不一樣。
陰魂殿六鬼王秉持蒙彩的命令,這幾時間內,必須聽我調度,因而,假方鋼可以直接的命令它們。
我反身停住,其實,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乘著這功夫,我暗中高速的施展了‘巫鴉’奇術。
在全冷禪話的同時,巫術已準備就緒,藏在衣袖中的手,對著前方一指。
隻有我能聽見的‘砰砰砰’聲響連環響起,然後,站在巨門之後的八位高手頭頂一尺處,都多了一隻巫術能量凝結的烏鴉。
沒錯,我之所以停留下來,就是要做好分辨真偽的標記,被‘巫鴉’鎖定,不管對麵的這幾位如何被法器空間改變樣貌,我都能一眼認出來。
心念閃動中,每個高手頭頂跟隨的巫鴉,是有細微區別的。
以‘假方鋼’為例,他頭頂的能量巫鴉,在純黑的色澤上,添加了一個白點。
所以,即便再度相見時,這該死的罪魁禍首改變了形態,憑借這隻標記了一個白點的巫鴉,我也能精準的將其找出來。
全冷禪頭頂的巫鴉有兩個白點,陸瓊的是三個白點……。
六鬼王的標記物都有細微的不同,我可以輕鬆的分辨出它們來。
做完這事,我深沉的盯了‘假方鋼’一眼,暗中對他傳音:“魔頭,你休要得意,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好啊,本座就喜歡你這種不服輸的勁頭,就在此地等著你反攻,有本事就來啊,哈哈哈。”魔頭毫不在意的回應。
我並沒有對其他的隊友傳音或喊話,因為那是無用功,一定會被篡改成鬼聲咆哮的,沒必要拉仇恨值。
和假方鋼傳音完畢,我背著趙曉冉,氣哼哼的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黑門緩緩關閉的動靜兒。
我回頭看了一眼,陰陽眼中,堡壘的多重守護顯示出來,看起來固若金湯。
但其實,形式已經陰陽轉換了,恐怖的是,隊友們都被蒙在鼓中,更可怕的是,我沒有什麼好辦法點醒他們。
看著假方鋼就混在他們中間,想起我對蒙彩的承諾,暗中就怒火中燒。
蒙彩閉關之前,話裏話外的,托付我照顧好六鬼王,意思是,無論如何也別出現減員情況。
我當時點頭承諾,示意自己會盡力。
但此時呢?六鬼王、全冷禪和喚姑娘等鬼怪都處於對方的監視下,隨時可能被襲擊,最終,有可能出現無法挽回的恐怖結果。那樣一來,我如何對蒙彩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