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一番,鬼怪們連連應是,然後,喚姑娘和半步鬼王們,領著數十隻鬼怪在臨近的房間休息。
全冷禪自己去找了個房間休息,我自然不便打擾……。
我看向六鬼王,示意它們和圖枚裙分別駐守在黑光宮殿的四周,要是有什麼異常,要及時稟告。
圖枚裙和六鬼王領命而去。
能者多勞,隻能讓這些鬼王們多做些事兒了,實話,喚姑娘和半步鬼王們並沒有多少戰力可言,完全是我方保護的目標。
沒辦法,這裏麵的妖魔鬼怪將會越來越厲害,因著法器空間層層深入,到第三層的時候,所有的敵人將變為原狀態的八倍大,攻擊力暴增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加上數之不盡的數量,待到它們攻擊堡壘之時,估計,半步鬼王的陰魂都發揮不了多少作用,何況喚姑娘這種道行低微的?
不過,相比戰力,喚姑娘的腦力是無比珍貴的,商討破局方法的時候,應該能發揮不少的功用。
我盤坐於主控室之內,看著法陣自然地運轉,心中轉過無數念頭。
在這些念頭之外,心底卻尋思著另一件事。
“一線生機是什麼?”
鱷首山鬼局的種種,過電影般在心頭流淌,那是紫紅骷髏邈穀布置的鬼術力場,一線生機其實就是邈穀分出意識控製的死妖金梭。
當我找到這一線生機,並將金梭體內的那道意識擊潰之後,鬼局自然就解開了。
邈穀那等高手和布置此地的高手,其實,有很多共同點,比如,都不將人命當回事,比如,應該都喜歡貼近目標,並以捉弄目標為樂。
當然,鱷首山的時候,即便我最終找不到一線生機,邈穀也不會真的下手害我,和此地的局麵比起來,這是不同之處。
布置這裏的家夥老謀深算不,對我也絕對沒有任何善意,最終,不但要玩遊戲玩的盡興,還想將我和一眾目標集體馴服,變成他的聽命傀儡。
這是其終極目的。
他也並不想真的殺我,隻是想控製。
要知道,暗地裏控製了我,等同間接的控製了茅山鬼門……。
通過這番對比,感覺背後那人和邈穀的扭曲心理有些相像,那麼,設定的一線生機會不會類似?若果類似,誰是那個‘擬形者’?
我的腦中將身邊所有的同伴過濾一番,最終,鎖定在舞蹈大家喚姑娘身上。
她最有嫌疑!
地靈位異變之前,她就在場,出現的時機和西王夫婦及邱司翎它們相同,這本身就有嫌疑。
在這一段逃亡的時間中,某些時刻她表現的過於鎮定,這種鎮定是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被我隱隱感覺到了。
還有,喚姑娘先前的一番話,展現出了超高的腦力水準。
但換個方向想,若果,她本身就是布置此地鬼局的黑手,或者,她是那人的一道分魂扮演成的,是不是就更有服力了?
喚姑娘分析的‘敵方心理’,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的,那樣一來,哪還有不準確的?
所以,理解成她腦力超群可以。反過來,理解成她在捉弄我們玩兒,故意明了自身的部分計劃,也是可以的。
這都能的通。
終上所述,她比其他隊員的嫌疑,要更大一分。
還有一點,敵方故意‘送’了我座堡壘來駐守,按常理,應埋伏下一顆隨時能夠從內部攻破堡壘的‘棋子’,也隨時可以顯出來原形,對我進行襲擊。
這樣做,才符合敵人老謀深算的特性。
若我是布局者,也會這般計劃的。
那麼,我現在帶領的團隊中,真就有可能混進來了對方的棋子,亦或者,就是布局者本身。
真的需要留心了,重點是要不動聲色的監視喚姑娘,同時,其它還幸存著的鬼怪也是監視對象,鬼知道其中的哪一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