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繼續闡述這個觀點了,但心知肚明,想要起效,似乎不夠分量,就對著另一邊跟隨的蔣琉淑打眼色。
死女人看我一眼,可能是因為我先前救過她的原因,這次倒是很配合,上前一步,就著我的話題,求了婆婆幾聲。
二把手婆婆轉過頭去和蔣琉淑了幾句話,問問他她的姓名,就喊她琉淑了。
看樣子,二把手婆婆和鬼門大供奉柳婆婆一個樣兒,都習慣於和女孩子和顏悅色的,對男子就比較嚴厲了。“既然你倆都為那兩個被鬼上身的娃求情了,老身也不能不近人情,但嚴格來講,捕捉到這兩隻女鬼,是我們三個老不死通力合作的結果,老身要是私下就將兩隻女鬼放走,這有些不過去啊。但反過
來講,若是這兩隻女鬼識相,將背後主使者的身份清楚,老身倒是可以做主放她們一條生路。”
蔣琉淑麵上一喜,我卻麵色沉重起來。
蔣琉淑不懂法術的厲害,才覺著這是很有希望的條件,但我懂啊,因而,很明白二把手婆婆這話有些扯。
具體原因是,不管是怎樣的驅鬼法術,對鬼怪都有很大的製約力,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即便鬼怪被俘虜了,礙於控製心魂的法力起作用,也很難交代出背後的法師是誰。
這是養鬼師最懂的一點了。
以全冷庵為例,她控製的那些鬼怪即便落到敵人手中,因著心念線的霸道,鬼怪們即便魂消魄散,都不能出賣全冷庵的真實身份。
所以,二把手婆婆這話聽著好像很給我麵子,其實,在懂行的我聽來,完全就是敷衍。
那兩隻附身他人的女鬼,不可能出背後的人是誰,這樣一來,二把手就沒有理由放她們離開了。
不放女鬼走,她們就會拉著那對青年情侶做墊背……。
“婆婆,雖然我不懂你們的手段,但我想,如果女鬼們真是被其他厲害的人驅使而來害人的,那背後之人的手段一定非常恐怖,必然有控製女鬼的方法。”
“因而女鬼們可能根本就不能提及那人的身份和姓名,這種狀況下,您想得知背後主使者身份幾乎不可能,我看,您還是和另外兩位把手商量一下吧,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可以赦免這兩隻女鬼的方法?”
我直接出此話,點出關鍵的一點,話裏話外的意思是,二把手,你就別逗我玩兒了,我並非啥都不懂的外行。
二把手婆婆眼睛一亮,很是驚訝的打量我一眼,接著,嘴角一挑,展現一絲笑意。她緩緩:“南,行啊,還有這樣的想法?不得不,你的擔心很有道理,也許,不管如何盤問,因巫術控製的緣由,女鬼們也不敢實話……,好吧,老身會和另兩位把手商量一番,看看還有什麼
折中之法?”
“多謝婆婆。”
我忙道謝。這次,比較真摯。
畢竟,老太太還算是講道理的人,這樣一來,我就舒坦了不少,要是遇到個頑固不化的,那我真的沒轍了。
眼下自保都難,這是我最大程度的努力了,希望能幫到那對男女。
“老身本姓秋,你們喊我秋婆婆好了。”二把手興致不錯。
“好的,秋婆婆。”我和蔣琉淑急忙應著,人家啥就是啥好了。
上雲層散開,一彎月牙靜靜的將銀光灑落,山寨周邊的竹林隨著夜風搖曳,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了,不過,這樣和煦的夜晚,被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攪合的支離破碎。
“大竹哥,嗚嗚……,不要啊!”這尖叫聲是從秋婆婆家中傳出來的,在夜風中霎間傳出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