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落到眼前滴著水的亂發扒拉到一邊,呢喃的:“不對啊,很不對頭,到底哪裏不對頭?”
努力的回想剛才的一幕幕,腦袋中,似乎拉開兩麵屏幕。
其中一麵播放的是第一版老劇情,另一麵同步播放的是最新版劇情。
按照老劇情本色出演,基本上,兩個屏幕中的畫麵一模一樣。
我被拉進車中,和兩個姑娘的對答是一致的,和司機的話也是一致的,那麼,因何剛才感覺不一樣呢?哪裏不一樣?
原來,這裏不一樣!
我站在雨中,宛似被施了定身法,直直的看向定格的畫麵。
這是我在車中最後的那一幀畫麵,眼睛看到沙宣發姑娘魯雅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時間一致,都是六點四十三分,但是,有不一致的地方出現了!
那就是,魯雅戴著的金戒指不一樣了!
老劇情中,也就是時間循環第一次之前的正常劇情中,魯雅戴著的金戒指是薔薇形態的,但剛才發生的新劇情中,沙宣發姑娘魯雅戴著的戒指是牡丹形態的!
戒指不大,一點兒都不起眼,但確實有了不同!
我震驚至極,拚命調動出來最初十幾次按部就班時間循環的記憶片段,腦海中似乎出現了十幾塊屏幕,都定格在六點四十三分。
定睛去看,身軀猛地震動起來。
不一樣,全都不一樣!
每一次時間循環中,魯雅戴著的金戒指都不是一樣的,有時候是梅花形態,有時候是蘭花形態,還有時是喇叭花形態,每一次都不同。
一線生機!
我突然明白了過來,這就是無限時間局中的一線生機!
每次都在我眼前閃現一遍,但一直沒注意到,直到剛才的那次!而此時,時間局已經循環一千多次了。
姑娘魯雅手上的戒指是在提醒我,她本身就是這個時間局裏的一線生機。
按照正常的推論,隻要我親手殺了魯雅,時間局就會崩潰,時間恢複正常,可以繼續向前了。
隻有殺掉女孩這唯一的辦法,點出她是一線生機這個事實,按照理論而言沒有大用,她本身應該是不清楚這些的,魯雅也不是某人的死妖傀儡,就是個活蹦亂跳的姑娘,也是我忠誠的粉絲!
低頭看向雨水中淒慘不堪的花傘,那是姑娘的心意,我能踐踏嗎?不能!
苦笑著,上前將因著狂風翻出數十米遠的花傘撿起來,心中直罵做局之人缺德!要是金梭那樣的死妖傀儡,我毫不猶豫的斬殺破局,要是全冷庵那樣冷血的女人,我也能舉起屠刀。
但是,讓我向一個無辜的姑娘下殺手,真心做不到,要是能做到,我就不是方鋼了,那就蛻變成殘酷嗜血的林銘汝了!
一線生機已經顯現,但對我而言等同於無,還是要想辦法推進時間初始節點,直到最終完成時間點的覆蓋,自然解局。
“該死!”
我在雨中重重踏腳,濺起大量水花。
扭頭,遙看計程車消失的方向一眼,心頭咒罵做局者的陰險。
這得是多了解我的人,才能做出的時間局啊?不對無辜者出手是我做人的底線,想看我越線嗎?休想!
咬牙切齒的走回了棺材鋪。
因為在外頭的耽擱,時間向後了不少,林妍薇和我話時,自然就有了改變。
“方哥,你怎麼才回來啊?粉絲們太熱情了吧?嘿嘿,做明星也不容易,快擦擦。”
林妍薇遞來手巾,她臉上的笑落到我眼中變得無比明媚,照亮了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