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梭陰晴不定半響,緩緩抬頭,看向我:“方鋼,你的話很有道理,確實,在你身邊遇險的可能大增,不過,我金梭過的話就是潑出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
已經勢成騎虎,我不能半途而廢,那樣一來,對道心有損。
要是你因而喪命,我豈不是內疚?所以,這話就別了,刀山火海,闖一闖就是。”
他也很認真,且先時琢磨了許久,這話定是深思熟慮後才的。
我深深看眼金梭,沒有話,隻是伸手過去,重重拍了他的肩膀兩下。
有時候,不話反而勝卻話,此時就是了。
我不再提及這個話題。
修整一番,和金梭一道走出山洞,再度上路。
行了半時左右,眼前豁然開朗。
我和金梭都愣了,直直看著眼前的場景。
我還不相信的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定睛細看,不由的脊梁骨發寒。
距我倆數百米遠的位置,出現了一座村莊。
我和金梭駭然的轉身看向身後,這才發覺,不知不覺的我們從鱷首山中走出來了,來到了山腳處,都能看到村莊了。
“怎麼回事,要是沒記錯,咱倆走的一直是有些坡度的山道,應該是越走越向上才對,為何下山了?”金梭大惑不解的撓著腦袋。
“肯定不是鬼打牆或者**陣,隻能,環境改變的厲害,還有,我們的感官不準了,以為在爬山、在向上,其實,卻是在下山。
那麼反過來,我們要是感覺下山,是不是爬到山頂去了?”
我回答著,有些懵,掏出羅盤來勘測一番,直搖頭。
羅盤上麵的針一個勁兒的震動,此地的能量元素紊亂至極,氣場和磁場之類的其亂如麻,根本就勘測不出什麼來,隻能將羅盤放回皮包中。
傷勢大好了,不影響我倆的行動。
我持著桃木劍,握緊劍柄,吩咐一聲:“既然到了這裏,就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我們進村看看是不是有幸存者吧?
注意,咱倆這樣子一看就是‘道兒上’的,紫紅骷髏給他們過,殺兩個道上的,就滿足殺生條件了,幸存的村民會如何對待咱們,真就不好,心一些。”
“哼,他們要是老老實實的還好,要是敢生出壞心眼,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金梭猙獰一笑,眼中金光直閃。
“能不殺生盡量不殺。”我搖搖頭,覺著金梭戾氣太重。
妖怪都有這種特點,骨妖師姐左妝不時的展現戾氣,讓我心驚膽戰的,金梭也是一個樣兒的。
我都不稀罕多他們了。
“要是村民都逃走了,那就看看有沒有發瘋的妖魔鬼怪,殺一些是一些,它們已經瘋了,即便力場消失,也是瘋狂的,散落出去還是害人,真是造孽啊……。”
我著這話當先而行,金梭緊跟其後。
走了幾步,一股陰風‘咻’的穿過身邊,我倆的衣角都被掀了起來。
我不受控製的顫栗了一下,眼瞳猛然縮成針尖大。
村口旁石碑左側方,出現了一道幽幽的身影。
我對著金梭擺擺手,示意他心一分,但不要隨意出手。
金梭凝重的點點頭,我倆一步步的接近村口,離的足夠近,就看清了這道身影,不由齊齊的心頭巨震。
我就感覺冷汗一下子就從額頭沁出來了,寒意深入五髒六腑,帶著極致的凍結力量。
破損的石碑旁,站著個女人。
她身穿大紅嫁衣,頭上蓋著紅蓋頭,嫁衣上繡著好看的圖案,要是沒看錯,這套嫁衣應該是她自己繡成的。
蓋頭上有龍鳳呈祥的圖案。
因為被蓋住了,就看不到她的臉,沒有鬼氣傳出來。
我和金梭下意識的覺著她不是人,因為,她出現的太過詭異了,先時看到村莊的時候,我們可沒看到這麼一位新娘子。
“哥哥,你來迎娶我了嗎?知道我在此等待你多久了嗎?你終於來了,我真高興。”
幽幽的女聲從紅蓋頭之下傳來,帶著無法形容的陰森。
我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輕聲回應:“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丈夫,隻是路過這裏的人,煩請姑娘不要糾纏,我們想進村……。“
“嗚、嗚嗚……,哥哥,你忘了當初的海誓山盟嗎?還是聽信了長舌婦們的謠言,認定我被那些歹人……?不是的,我逃了出來,清白還在……,你不能不要我!”
著這話,新娘子極為激動,一把掀開了紅蓋頭!
我打量了一眼,就嚇的幾乎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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