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奇特又悲催的經曆,老白的嘴巴張大的足以塞進去鵝蛋了。
“驚訝個毛啊,是不是感覺在聽傳奇詭異故事啊?告訴你,這都是真的!”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此時都下午三點多了,事不宜遲,必須馬上趕往鎮子東南方的山上,尋找下葬女屍的所在,將紙人裝著的怨鬼塞進女屍肚子中,這才能解決那隻始終附在小鑫身上不走的白衣女鬼。
其實,老白早就急了,但看我體力沒有恢複,自然不敢催促。
他心中明白的很,沒我的幫忙,就他這德行,在這鬼魂遍地的鎮子中,都走不出三條街去,就會被惡鬼吞噬的骨頭渣子不剩。
他抱著必死的心,並不怕什麼,但卻怕害了妻兒,隻要能救藍姐和小鑫,他什麼都敢做。
我覺著,老白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卻是個負責的男人,對妻兒很有擔當,比大多數的男人強。
但我想起藍姐聽聞老白挖墳掘墓之事後的眼神,不由一歎,心中明白,即便這次老白能安然回歸,和藍姐的夫妻緣分怕是也到頭了。
畢竟是同床共枕的人,藍姐隻要一想到老白的這雙手曾經做過的事兒,就無法繼續忍受下去吧?這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老白的婚姻可就危險了。
嗨,想什麼有的沒的呢?老白和我能不能安全的從漆朵水鎮脫身還要兩說呢,我怎麼想到老白的未來生活上去了?真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啊,不嫌累得慌?
暗啐自己閑的蛋疼,我站起來,將桃木劍插回劍鞘中,整理一番後,示意老白跟上,我們要繼續在鎮子中行走,隻有這樣,才能從這裏走到小鎮的東南方。
在這樣恐怖的鎮子中走來走去的,這是找死的節奏嗎?
“走吧,我們去找那鬼東西的巢穴,將人家的孩子還回去,希望一切順利吧。”我對老白說完這話,就向前走去。
老白背好包,一言不發的跟上了我。
我倆再次進入鎮子中。
半個小時後。
我倆臉色慘白的出現在鎮子東南方的山腳下。
這一路行走,消耗了我三張六丁六甲鎮鬼符,還有兩張子午隔音符,遇到的鬼物雖然隻有三十多隻,但可以很明顯感覺到,它們無比的難纏,凶惡程度再上了一個台階。
我知道這是因為時間的緣由,此時都快接近下午四點鍾了,陰氣漸漸的增加,鬼物的力量跟著上漲,一旦夜幕降臨,陰氣幾何倍增,到時候的鬼物之恐怖,隻是想一想,我就感覺頭皮發麻。
有一點需要說明,我和老白進入這鬼鎮之後,始終沒有解過手,老白早先憋著的尿意,早就化為冷汗消失無蹤了。
我倆的衣物都被冷汗沁透,貼在身上極端難受,但這種鬼地方,哪有條件在乎這些?能活著走到這山腳下,已是燒了高香!
我抬頭打量這座山,不由的嚇了一大跳。
這座山高度大概數百米,草木茂盛,這些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這山太陡峭了,至少有四十五度以上的坡度,這樣的山在風水中是絕對不適合安葬的地方。
我心中那詭異的感覺更深了,選擇這樣的地方安葬,這是要做什麼?
一把拉住老白,我嚴肅的問:“你確定那對配陰婚的,就在這座山中?”
“我沒有真的來過這裏,但羊仔兒曾和我提及過此地,他也懂一些風水,當時他很是迷茫,說這家人配陰婚,為何選擇如此地段?我當時隻顧掙錢,也沒將他的話當回事。”
老白仰頭看著山,神情很是不安。
這座山過於陡峭,站在山腳,會有無比壓迫的感覺,即便不懂風水的老白也感覺很不對頭。
“有古怪啊,有古怪……。”
我看著這座拔地而起的山,感覺心頭的涼意更重。
“你隻是道聽途說,如何在這樣一座山中找到墳塚的準確位置?”我狐疑的看向老白。
“這很簡單,山腰上有一座荒廢多年的古廟,那墳就在古廟後麵。”
“什麼?”
我更是吃了一驚,向來墓葬就講究遠離神佛之所,這裏卻反其道而行之,若說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墓葬禁忌是很嚴肅的事情,而那對配陰魂的,犯了很多的大忌諱啊。
“這裏麵的貓膩不小啊。”我輕歎一聲,示意老白跟上,我們一道爬山。
下午四點十一分,累的幾乎虛脫的我,看到一座垮塌一半的廟宇,其中,泥塑的佛祖已經損毀大半,昏暗的光線下,我覺著隻剩下一半的佛祖腦袋上,那隻詭異的眼睛似乎看向了我……。
我咬咬鋼牙,努力驅逐不適的感覺,暗罵自己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