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冷汗已經將不久前新換的衣物打透了,我很清楚先時多危險,人家說與狼共舞就是英雄了,那我這與鬼夜談算是什麼?
我大口喘息著,聽著幽幽哭聲,毛骨悚然。
一步步後退,扭開房門,我像是一條缺氧的魚兒,一步脫離了臥室,隨著房門關閉,我一跤向下坐倒。
不等我坐下,一左一右被人扶住,正是藍姐夫婦。
他們都一臉焦急的看著我。
我在裏麵事一點聲響沒有,這是因為鬼氣隔絕了聲音,他們不知道我怎麼樣了,自然驚恐。
呼呼……!
我大口喘著氣,悄悄將護身符收好,被他倆攙扶著坐在沙發上。
藍姐急急遞給我一杯茶,我大口飲下,然後,靠在沙發背上,渾身脫力了。
看我這虛脫的樣子,他倆也不敢催我,隻能焦急的等待著。
半響後,我運轉呼吸,調整到正常狀態,看向急的不行的扶夫妻倆,輕聲說:“小鑫確實被鬼上身了。”
“啊……?”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藍姐還是驚叫一聲。
“有什麼辦法送走她?”白岩朗一跳,沉重的問道。
我盯著這個男人,緩緩說道:“有。”
“什麼辦法?”藍姐一聽精神頭就振奮起來。
我看看藍姐,再看看白岩朗,緩緩說:“她要你的命。”
我是對著白岩朗說的。
藍姐震驚的看向丈夫,眼中都是不解。
而白岩朗聞言,一聲長歎,緩緩閉上眼睛,眼角似乎擠出了一滴眼淚,這樣一個薄情的人會流淚,算是稀罕事。
“是你,是你造孽引來的冤鬼,是不是?”藍姐發瘋一般撲到丈夫身上,又抓又咬。
我沒阻止,隻是靜靜的看向白岩朗。
心中已經構建出白岩朗負心薄情,弄大了某位姑娘的肚子後,卻不想負責的逃走了,最終導致姑娘流產,甚至,一屍兩命的狗血橋段。
鬼電影中向來都是這麼演的,我也覺著白岩朗會做出這種禽獸之事。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了我。
白岩朗並沒有阻攔妻子的發瘋,很快就被抓撓的一臉傷。
彭!
藍姐無力的趴到地上痛哭流涕,聲音無比的淒慘。
白岩朗不管臉上傷口,沉痛歎息:“報應,都是報應啊。”
然後,他開口說出了一段驚到我和藍姐的秘聞。
白岩朗是典型的鳳凰男,出生於鄉下,卻在城內娶妻生女安居樂業,生意雖然不大,估計也就幾百萬的資產,但考慮到他的出身,也勉強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
他那時候靠著勤奮讀書考中了大學,然後,拿著農民父母的血汗錢,上完了一年大學,問題是,這點錢已經是家中的全部,還有好幾年的學費和食宿費沒有著落呢。
眾所周知,一個農村娃想要念完大學,會遭遇怎樣的的困難,白岩朗也遇上了。
不交錢,也成,直接滾出大學。
這就是事實,沒有人同情,沒有人幫忙,更沒有人資助。
白岩朗那時候正趕上社會改革初期,還不能像如今一般的學生勤工儉學掙夠學費,怎麼辦?
一個長了見識開了眼界,知曉大城市燈紅酒綠且懷揣夢想的男人,會放棄生命中唯一的機會嗎?不會。
他需要錢!
這時候,他認識的三教九流狐朋狗友之內,有一個幹‘偏門生意’的人找到了他。
他倆合夥做起了偏門買賣,什麼買賣呢?就是挖墳偷女屍,給需要的人家配陰婚!
越是年輕越是新鮮的女屍就越值錢。
這是很缺德、但非常賺錢的偏門買賣。
一具新入殮的女屍,運氣好的話,就能賣出上千塊錢。
那樣的一個年代,上千塊錢就能供他讀完大學了,隻要做上個幾票,就能在湊夠學費後還有部分結餘,可供他畢業後做創業資金了。
達到這個目的後,就可以金盆洗手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