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浩然,現在還早,要不大家一起去唱歌。”身穿格子T恤的寸頭男率先開了口。
“我今天才回來,還得回去陪一下我爸媽。雖然家不太遠,但工作忙也難得回來一次,也得回去陪他們說會話,唱歌又得挺晚的了。”左浩然說。
“就是你難得回來,才不能這麼早回去,走走走,去唱歌去。”站在中間的矮個男接搭過左浩然的肩膀說到。
“明天一大早還得開車回去,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處理。”左浩然推脫到。
“那也不能這麼早就回去,哥幾個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上學那會兒可是天天混在一起,這一晃都各忙各的事。好不容易聚一起,就這麼回去了,那也太不夠意思了。”站在最邊上戴眼鏡的胖男人接過話。
“那就這樣,唱歌就不去了,也太吵了,我一朋友在鎮陽街那邊新開了個浴足會所,要不大家就去洗個腳?”矮個男提議到。
“大家覺得怎麼樣?”眼鏡男問到。
“那行,正好大家也嘮會嗑。”T恤的寸頭男讚同的說到。
“那行,走吧。”左浩然點頭應聲。
幾人說著分別上了車,幾人緊隨著矮個男的身後,來到鎮陽街口那家裝飾得中國風的浴足中心。穿著中式長衫的技師立即迎了上來,恭敬的為幾人換好鞋,將幾人領著到了一間敞亮的保健室。
客廳裏照明燈“啪啪”的關了起來,整間屋子頓時昏暗了下來,僅剩得棕色茶幾上的四隻角落上的蠟燭閃動著微弱的光。葉瀟瀟與幾位老師安靜的圍坐在茶幾兩側,目不轉睛的望著坐在正中央的謝小麗與彭雨,隻見兩點交錯著的左手,在那張標著各種圖案平鋪著的白紙上慢慢的移動起來。
眾人屏住呼吸,瞪大了驚恐的眼睛,屋子裏寂靜得沒了半點聲音。
葉瀟瀟擰緊了眉頭,怔怔的盯著扭扭曲曲移動的筆,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筆仙,筆仙請歸位,有山歸山,有廟歸廟,沒廟回去睡覺……”彭雨與謝小麗同時默念到。兩人默念完,本是在紙上移動的筆,“啪”的一聲掉落了下來。
“碰”短發女孩,立即跑了過去,伸手將客廳的燈按開,整間屋子頓時亮了起來,大家開始陸續的站起身,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緊張的氣氛鬆弛了下來。
“伍嬌的問完了,還有誰要問呀?”謝小麗看向瘦削女孩,“你覺得準不準?”
“試就必須相信。”瘦削女孩堅定的說完,轉身看著葉瀟瀟說到:“瀟瀟你也問問。”
“我?”葉瀟瀟緊張的望著眾人。
“瀟瀟你要問嗎?可要想好。”彭雨接著說到。“這個是不能多問的,如果你要問,我冒險再試一次。”
眾人將目光投向葉瀟瀟,葉瀟瀟咬了咬嘴唇,原本心裏就沒有疑問的她,卻在像在這一刻著了魔一樣,想要接近那支神秘的筆。
“嗯,問吧。”葉瀟瀟一臉平靜,眼神堅定的盯著客廳的茶幾。
伍嬌將茶幾重新鋪上了幹淨的紙張。彭雨在紙上左上角標畫著一些數字,右下方填上一些字母,紙的正中央用著大字號寫跡寫著“是、否”兩個字。大眼女孩起身將客廳開關重新關上,屋子裏瞬間又昏暗了下來。
“瀟瀟,筆開始動的時候才可以問問題,你必須要心境平靜,全心全意相信它,它才會回答你的問題。”謝小麗交待到。
“問問題不能非常直接,具體到什麼名字,什麼地點這些,它不會給你答案的。”彭麗補充到。
葉瀟瀟蹲在茶幾左側,仔細的聽著,伍嬌緊挨著葉瀟瀟,其餘幾名女孩也安靜的圍了過來。
隻見彭雨和謝小麗各伸出左手背對著交叉,一支黑色的筆擱放在交叉的手背中央。葉瀟瀟雙手合實的放在胸前,目不轉肯的盯著那支垂直於紙中央的筆。
“前世隨前世,我請前世來。來了畫個圈。”謝小麗低聲默念到。
彭雨也立即念叨起來,幾遍輕聲的默念後,那支安放在手背間的筆,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眾人再次重新屏住呼吸,兩眼直直的盯著慢慢顫抖著的筆尖。
葉瀟瀟不敢眨眼,直直的盯著那支在紙上顫動著移動起來的筆頭,接著筆尖顫抖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開始歪歪曲曲的在紙上順時針的畫起圓。
隨著筆神奇的開始移動起來,眾人把目光投向葉瀟瀟。
“筆仙,筆仙,請你告訴我,我的工作選擇是否正確?”葉瀟瀟神情凝重的問到。
話語剛出,那顫抖著的筆尖開始移動,緩緩移向那大大的“是”字,扭動的畫下圈後又緩緩的移到空白處停了下來。
“筆仙,筆仙,有緣人是否已經出現?”葉瀟瀟一臉嚴肅的緊握著雙手。
筆尖再次移動,彎彎曲曲的繞過那串字母,再次將那個“是”字圈畫起來。
葉瀟瀟吃驚的看著那個圈畫起來的是字。原本她隻是隨意的問題,卻沒想居然會給出了個確定的答案。她疑惑不解的想著,難不成還真有什麼緣分出現?如若出現,那又會是誰?葉瀟瀟頓生好奇,想要探個究意。卻又想起彭麗交待著不能問名問姓,葉瀟瀟眨動著眼睛,瞄向紙上方的那幾十個數字,一個主意瞬間冒了上來。
“筆仙,筆仙,請你告訴我,與我有緣的人,是在幾個月內認識的?”
問題一出,安靜停下的筆尖突然猛烈的抖動了起來,繞過紙中央靠近紙上的那一處數字,最後一遍又一遍重複的在那個“2”字上畫起圈。.
葉瀟瀟頓時懵住了,整個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瀟瀟,還要問什麼。最好不要問得太多。”伍嬌低聲的提醒到。
我問完了,葉瀟瀟訥訥的盯著那神奇的筆。
“筆仙,筆仙請歸位,有山歸山,有廟歸廟,沒廟回去睡覺!”謝小麗彭麗開始默念著,兩遍話語過後,立在紙間的筆,顫抖了兩下再次倒在了紙中央。
窗外的風拂起客廳的窗簾灌進一陣涼氣。謝小麗與彭麗驚慌的鬆開手,兩人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氣。白T恤女孩立即跳起身來,將客廳的燈重新按開。
彭麗也趕緊湊近桌前,“呼呼”的將桌上的蠟燭吹滅。眾人互相窺視著急忙站起身來。
“太緊張了,我都不敢大聲出氣”大眼女孩長長的鬆了口氣。
“我也是”長發女孩點頭應聲。
“我也是,太懸了,那個筆一動我全身汗毛都立起來。”白T恤女孩看著眾人說到:“幸好,幸好筆掉了。我聽說有些筆仙是送不走的,要是不走,那是要倒大黴的。”
“就是,你看那筆動的樣子,騰空而起,像是飄移一樣。太恐怖了,以後還是別玩這些了。”
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聊著。葉瀟瀟卻轉動著腦袋,搜尋著每一個認識的人。
李明東?應該不太可能,公司的幾個總經理?那些早有家室。兩個月內?嗯?還認識過什麼人?好像沒有了,嗯?誰呢?會是誰?葉瀟瀟正出神的想著,擱在挎包裏的手機急促的響了起來。
“給。”伍嬌將包遞到葉瀟瀟麵前。
掏著手機一看,左浩然的名字不停的閃了起來。葉瀟瀟眨了眨眼睛,揮手跟客廳裏聊得正歡的老師揮了揮手後,按下接聽鍵後走了出去。
“喂,回家了沒?”左浩然洗完腳,躺在按摩床上詢問到。
“剛從老師宿舍出來,準備回去。”葉瀟瀟小心的踩著步子走過樓道,大腦裏還在不停的想著那支移動著的筆。
“我現在在新民縣。給你打個電話,看你下班沒?”
“新民縣?你回去了?我都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自從上了大學後回去的時間就少了很多。”葉瀟瀟傷感的歎息到。
“要不,你現在回來?你來吧,我現在和幾個同學在洗腳按摩,你要過來,我請你。”笑著說到。
“按摩?我才不去。”葉瀟瀟回著,向著小區門外走去。
“我請你,你到還不樂意?”
“你是男人當然可以去了,我是女人,去洗腳不就太吃虧了嗎?”葉瀟瀟爭辯到。
“男人怎麼了?女人又怎麼了?有什麼分別?這是養生保健。”左浩然換了隻手拿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