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瑾西坐在辦公室裏,靠著椅子,整個人蜷縮在椅子裏感覺好累。是不是自己真的要考慮離開,換做另一種生活。這兩天全身酸痛,嘴巴裏口腔潰瘍。咽口水都感覺發炎的傷口生疼。好想閉上眼睛,眯一會兒,就那麼一會兒。揉著太陽穴,想放鬆一下。
門開了,李姿走了進來。衣瑾西打起精神來,走到沙發前坐在了李姿的旁邊。衣瑾西明顯感覺到了反常的氣息,比如李姿為什麼會突然跑到她這裏來。而不是喊她去董事長辦公室。
李姿愛憐的看著衣瑾西,“忙完這一段,你放個假吧。上次你受傷,都給你批假了,後來又接著發生了很多事。看你最近氣色不太好。”
“沒事兒。”嘴裏答應著,但是衣瑾西明顯感覺自己身體不適。
“你和曉夢兩個人是不是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李姿皺了皺眉頭,兩個孩子十幾年來這是頭一回。
“沒事的,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會想辦法的。”衣瑾西生怕李姿擔心。
“這我放心。我感覺曉夢最近有些變化,你是不是和她合夥瞞著我。”李姿探尋的目光讓衣瑾西很是不安。
“姿姨,我們哪能瞞的了您呢。”衣瑾西著急打馬虎眼。
李姿的表情馬上變得嚴肅,嗔怪的看了看衣瑾西,感歎道:“你分明就是覺得姿姨老了,好騙了。可是姿姨不是傻子,我去過曉夢的住處,那裏明顯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你難道要我自己去弄明白嗎?”
衣瑾西沉默,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始料不及的。曉夢的房子還是李姿買的,包括家裏的裝修和內飾,都是李姿抽時間買的。
“說吧。”李姿的目光似乎已經把衣瑾西逼到牆角旮旯。隻有說實話,也隻能說實話。
“曉夢戀愛了。”衣瑾西鼓足了勇氣。
“怎樣一個不堪的人?”李姿的話語裏沒有一絲波動。
衣瑾西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有點結巴的問道:“您怎麼要這樣說?”
“如果是一場能容忍的戀愛,需要這麼遮遮掩掩的嗎?是幹什麼的?”李姿的語氣裏開始有一些波瀾。
衣瑾西知道話說到這個階段,就要徹底的坦白。“這個人您熟悉,他倒是沒有特別不堪,這個人是秦之業。”衣瑾西語無倫次的說完,倒吸了一口涼氣,噎的自己咳嗽起來。自己踏入商場的這些年,強硬的人士沒有少見過。但李姿是她一直無法逾越的心理屏障,每次和李姿深入探討,自己都會緊張起來。
李姿的眉頭蹙在一起,沒有一時之間爆發。靜了幾分鍾,李姿看著衣瑾西:“你說我該怎麼處置這個混賬東西,玩女人竟敢動我的人,這小子沒規矩了。想無法無天了。”
衣瑾西知道這幾話的份量。秦之業這次惹大麻煩了。“姿姨,您別生氣,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李姿抬頭,不解的看著衣瑾西。
衣瑾西再次呼了一口氣,慢慢的說出每一個字:“曉夢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更不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子。她不會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而且小夢是個慢熱型,要是這個人是莫子炎一切反而能讓人理解。可是為什麼會是秦之業?”
李姿點點頭,被衣瑾西說的自己也迷惑起來。
“姿姨,問句不該問的。我怎麼聽說曉夢不是她爸媽親生的。”衣瑾西說著一邊打量李姿。
李姿再次蹙眉,心神渙散。這麼多年過去了,曾經的恩恩怨怨,本來是要在年輕的這一代中遺忘的。“你還聽說了什麼?”
“曉夢的姐姐好像也不是親生的。而且曉夢現在開始質疑她姐姐當年的死因,她現在正在著手調查當年的情況。”
李姿半張著嘴,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複衣瑾西。她的眼神裏開始有那麼一絲無助。別人無法體會她此刻的心情。看來紙終不能包住火。該發生的擋也擋不住。
“這之間又有什麼聯係?”李姿黯然的神色,好像被正麵打了一巴掌。
“曉夢一定在找答案,但是我們不知道她在找什麼?”衣瑾西的思路看似很清晰,但是丁曉夢的事情自己有點雲裏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