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笛簫、秦之業和衣瑾西合作蓋的商鋪毛坯房剛落成,玻璃還疊放在院裏。原來安撫好的被征地村民,部分反悔,開始鬧事。本來說好三人商討兩個園區的劃分,和下一步的裝修。可是兩個大老爺們兒不知道磨蹭什麼,遲遲不到。衣瑾西正準備打電話,負責工地的項目經理說外邊的村民抬著花圈,拉著白帳子鬧事。衣瑾西讓項目經理通知兩個遲到的男人,自己獨自要出去會會那幫村民。項目經理不讓,衣瑾西告訴他:“現在你我加上司機和兩位看門的老伯,一共五個人,你都看過了上百號人呢。咱們打不過去人家。我一個女人家,他們不會怎樣的。”而且大家也清楚衣瑾西的性格,老伯把電閘門開了個縫,衣瑾西走出手一揮,門又合上了。
領頭的人看見隻有衣瑾西一人出來了:“別想糊弄我們,讓你們管事的出來!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不走。”衣瑾西很從容的回答:“我就是管事的,你們有事就給我說好了。”“管事的?那你說說你們把我們的地征了,我們咋辦?那幾年那麼些錢就買下我們的地,現在你們賺大錢了!”領頭的邊打量著衣瑾西邊說。“那誰也沒想到,而且那會兒那些錢是值錢的,以前一根雪糕五毛錢就頂好的了,現在一根雪糕一百來塊錢好多人也吃。”衣瑾西看著熙攘的人群覺得將要發生的注定是場惡戰。領頭的沒有吃過一百塊錢一根的雪糕:“那是你們有錢人吃的,我們還是吃的一塊錢,兩塊的也舍不得吃。快點叫上個男的出來,不想和你個女人在這磨嘰。”人群裏嚷嚷:“你們就是些黑心買賣人。不給我們錢就沒完。”剛才還有一米多的包圍圈,現在越小了。衣瑾西感到和自己說話的那個人嘴裏蹦出的唾液都能飛到自己的臉上。“不要和她廢話了,咱們進去把他們安好的玻璃都給他砸了,讓他們知道咱不是好欺負的。”說著,人群逼近,真的有人往電閘門上爬。衣瑾西從人群裏搶過一把刀,大喊一聲:“都給我閉嘴,聽我說兩句。”又有了兩個人往門上爬,衣瑾西一把拽下一個人來。劍拔弩張的時候,衣瑾西使勁的提高分貝:“你們裏邊也有好多女人們,我也是個女人,大家都體諒一下。”人群裏有人高喊:“你哪是女人,你是黑心商人。”人群又開始騷動,又有人要往門上爬,衣瑾西拽了下來,歇斯底裏的喊:“我讓你們看看,這黑心的人留的是什麼顏色的血,刀子捅在了肩上,血順著刀子滲在了血白的襯衣上,好像一朵綻開在雪地的紅花,紅花瞬間變得很大。人群安靜了下來。衣瑾西咬咬嘴唇:“看見了吧,血是紅色的。大家都回去好好想一想,你們這樣鬧下去是沒有結果的。當初給大家的補償已經很合理了。都是一個地方的人,不要弄得不歡喜。”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圍著衣瑾西的人群聞風而逃。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刀也扔在了一邊。陸笛簫和秦之業從車上跑下來,看著麵色蒼白的衣瑾西在不斷地流血。秦之業傻了眼,陸笛簫立馬彎腰抱起了衣瑾西,坐進車內,命令司機直奔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