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瑾西正準備進會議室,丁曉夢的電話就進來了。按下通話鍵,丁曉夢在電話的那端幾近“咆哮”,衣瑾西嘴角上揚,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丁曉夢抓狂了:“衣瑾西你大爺的,你早就知道了吧,我小姨也知道對吧。全世界就我一個人不知道,被你當做傻子一樣安排在這裏,你不知道他是我最最不想見到的人嗎?”衣瑾西徹底樂了:“丁大小姐,你這是大早晨的見到誰了?誰這麼不開眼惹你這麼生氣。”“你還好意思說,你會不知道他現在是我的領導。很開心吧。你和陸笛簫的事情我開始真的不知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小肚雞腸,我二十多年怎麼就沒看清你。你在報複!赤裸裸的報複!”丁曉夢看在這是第一天在新單位報到,不便在電話裏發作。但心裏把衣瑾西罵了千百遍了。衣瑾西看了看表說:“回去再說吧,我要開會。”丁曉夢掛斷電話,心裏百般不爽。怎麼可以這樣?丁曉夢現在就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她恨不得對全世界的人呐喊:“我告訴你們,全世界最靠不住的人就是你最親近的人,我最好的閨蜜幫我安排工作,我的領導,我天天必須見的領導竟然是我的前男友,我這輩子最最不想見到的人。”
要不辭職吧!丁曉夢心裏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可是自己難道就這麼懦弱,從小自己就活在衣瑾西的影子裏,衣瑾西都做到和陸笛簫在飯桌上談笑自如了。自己就那麼差嗎?再說了,這貌似也不是什麼事情,自己怎麼能還沒開戰呢就選擇偃旗息鼓,太不是丁曉夢的風格了。不過,衣瑾西就是知道丁曉夢這點,和自己一樣不服輸。能怎麼樣,自己知道被衣瑾西吃定了又怎麼樣,自己不是先把她和陸笛簫又聯係在一起。可惡,是誰說過的,地球是圓的,有緣還是會再見的。
有緣嗎?算是有緣吧。要不怎麼會認識。有緣嗎?有緣的話也不會分開了。有緣嗎?還是有緣的,她和陸笛簫都是出了國的人,可出國了不還是回來了嗎?有緣嗎?衣瑾西也嫁人了,莫子炎也娶老婆了。狗屁緣分,最後還不得自己過自己的。可就是這狗屁緣分,讓人類千百年來糾纏不休,讓人欲死欲活。
丁曉夢坐在辦公室裏,安安靜靜的縮在屬於自己的小角落裏。一位滿臉橫肉的大姐喊著:“小丁小丁!”丁曉夢抱著手機渾然不覺。忽然有人敲敲自己的桌子,一張很陽光的年輕麵龐進入自己的眼簾。男生指了指那位大姐,丁曉夢才看到那位大姐在像自己招手。走過去,大姐冷冷的吩咐丁曉夢去送文件。自己出門的時候還聽到大姐嘴巴裏說什麼現在的年輕人就知道玩手機,腦子都玩傻了。
忍!忍!忍!本姑娘初來乍到都忍了。別落在我手裏,連本帶利都給你清算幹淨。看著門牌才發現是給單位的領導送資料,真討厭。丁曉夢有千萬個不滿,可自己是新人能怎麼樣呢?敲門,裏麵應聲。推門。目光與辦公桌對麵的那個人“對流”。“新來的小姑娘?”那個人問。丁曉夢心想沒話就不要找話了,但還要麵帶微笑尖端的回答:“是的。”“哪個部門的?”那人一邊彈著煙灰,一邊用目光瀏覽著材料,還有閑心詢問。丁曉夢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恨不得轉身離開。
原來新人真的不好做啊!一上午被呼來喝去的,還被通知下午派到別的科室去幹活。怎麼能這樣。這就是衣瑾西說的體驗新生活嗎?下班的時候,別人還關心她怎麼回,她說走著。婉言謝絕了別人讓她搭車的好意。她要等衣瑾西,等她來接自己,她這座火山就等著爆發!
在這個空當,丁曉夢想到了和莫子炎重逢的那一刻。自己真的是做夢也沒想到啊,怎麼會是這樣的一種方式。自己要天天見他,看到他一臉的淡定,自己如論如何也淡定不下來。都是衣瑾西,衣瑾西啊!可惡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