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極其歹毒的毒藥。它是由六階異獸‘千年玄冰蟲’的蟲卵所製成。一旦中了此毒,中毒者就會失去自己的意識,乖乖成為母蟲持有者的傀儡。而一旦母蟲死亡,中毒者也會隨之全身潰爛而死。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當初葉淩雪會發現自己的父親行為有些怪異的原因了:因為那時的葉北鷗,已經中了‘食心散’的毒,成為了一具傀儡。
“你堂堂一個白虎教副教主,竟會做出如此卑鄙陰毒的事情。你們究竟想對我的父親怎麼樣?”此時已知道事情真相的葉淩雪,顯得憤怒異常,對扈卓飛大吼道。
“放心,我們不會拿他怎樣的。隻是希望他能一輩子都可以為我們所用而已。”扈卓飛臉上揚起一抹邪笑,“就像刑天一樣。”
“你說......什麼?”一聽這句,天兒與葉淩雪俱是神色一緊。
“你該不會以為,我費了這麼大勁將你引到這裏,隻是為了與你敘舊這麼簡單吧?妖瞳刑天。”扈卓飛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神色。
“難道,剛才趁我背你之時,你就已經對我下了毒?”天兒似乎明白過來了什麼。
“不錯。跟你這樣的人說話有個好處,那就是可以省去不少口舌。除了你,世間怕是已沒有幾人,值得我們費下如此功夫了。不過現在看來,這番功夫花得一點都不冤枉。”扈卓飛點了點頭。一想到妖瞳刑天馬上要成為白虎教的傀儡任自己魚肉,扈卓飛的臉上不自覺揚起一道得意的笑容。
天兒卻是搖了搖頭:“這世界上,有兩種人會死得特別快。一種,是愚蠢的人;另一種,是自作聰明的人。而你,似乎就是第二種了。”
“你......”扈卓飛臉色一變,“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的這番功夫,確實花得很冤枉。因為,你們不該對一個根本不會中毒的人下毒。”天兒戲謔地看著扈卓飛。
“難道,你真的不畏懼任何毒物?”扈卓飛現在的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這點,我想你可以去問一下不周殿的端木蕾雅姑娘。她比你更早知道答案。”天兒淡然道。
扈卓飛忙催動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一條千年玄冰母蟲,奈何那條母蟲被他捏得滿臉鼻涕眼淚,對麵的天兒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條千年玄冰蟲不堪受辱,忽然衝著扈卓飛大吼:“混蛋!你就不能溫柔點麼?你再用力,對麵那人沒死,老娘的胸倒先要被你捏扁了!那個人說得沒錯,他根本就沒中毒。”
“連一條母蟲你都不放過。你這人的癖好,倒還真是獨特得很。”天兒對著扈卓飛嬉笑道。
“怎麼可能?”扈卓飛此刻已顧不得天兒的調侃,渾然後退了幾步,一臉頹敗,但依舊不甘心道:“可齊逍遙明明說,當初在三目島上,你的確中過他的‘化功散’。你怎麼可能真的百毒不侵?”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中‘化功散’的事是真的?”天兒一臉揶揄道,“一個聰明的人,是不會在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就輕易向敵人暴露自己秘密的。這點你都不明白麼?”
“原來,齊逍遙也被你騙了。”扈卓飛仰天狂笑,“刑天,你果然不簡單。不過,你不會中毒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會中毒。剛才我碰觸過的人,並非隻有你一個。所以這次,還是你輸了。”
天兒神色大變,剛想起了什麼,身邊的葉淩雪卻已一劍刺中他胸口。殷紅的鮮血順著葉淩雪的劍身泊泊滴落。
此刻的葉淩雪,神色呆滯而麻木,雙目無光,隻有眼角處滾落的兩滴冰冷淚珠,無聲述說著她的哀傷與歉意......
扈卓飛哈哈大笑:“齊逍遙與毗濕奴說得一點都沒錯。若是要想對付刑天,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去找幾個女人。她們要對付起你來,可比我們容易得多了。”
天兒苦澀一笑:“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為何自己不是一個女人?否則,當初就不會敗在我手上了。”
扈卓飛神色一戾,不過很快又恢複平靜:“你不必如此激我。雖然我很想殺你,不過現在卻不會。因為一個活的刑天,可比一個死的刑天有價值多了。”
天兒看了一眼身前已淚流滿麵的葉淩雪,微微搖頭:“你不該對她下手。這會成為一個讓我想殺你的理由。”
葉淩雪的劍鋒一轉,天兒胸口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劇烈的疼痛讓天兒額頭上開始冒汗。
扈卓飛一臉陰邪道:“放心,你絕對會死在我前麵的。不過在你死之前,我們得借你的命,先辦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