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逍遙略帶同情地看著窮奇:“這麼了解她?看起來,你似乎就是萬年之前,最倒黴的那個倒黴蛋了。”
窮奇憤然不語。
場上,變成了天妖冒險團四人的內鬥。楓雪彤一直不願出手,隻是不斷狼狽不堪地閃避著天兒的一次次攻擊。天兒一陣焦急過後靈機一動,每每出手前,都先提醒楓雪彤自己出招的路數,這讓楓雪彤漸漸地壓力大減。
而喀秋莎與旱魃這邊,卻是鬥得風風火火,激烈異常。在兩人真氣激蕩之下,不少三目族士兵避閃不及變成了兩人掌下冤魂,就連高大巍峨的聖獸殿前門,也被毀去了大半。氣得一旁的血翼直跳腳罵娘。
最難做的要算喀秋莎了,每每自己要使出威力巨大的一招,卻不敢像天兒提醒楓雪彤一樣去提醒旱魃。他怕自己提醒完後一個不當心漏了破綻,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旱魃這女人,就像跟他有仇似的,招招都是絲毫不留情麵。而自己又不能隨心所欲般行動,這樣的戰鬥,打得喀秋莎苦不堪言。
喀秋莎苦著臉道:“旱魃姑娘,我跟你好像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用得著這樣招招要命麼?”
旱魃微微抿嘴,吃吃笑道:“你的命,不是還在麼?早就想跟你這樣厲害的人物打上一場了,你果然一點都沒讓我失望,比上次那個黑炭頭似乎還要強上半分。”
喀秋莎鬱悶無比,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倒寧願讓你很失望。再如此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都要被你折騰散架了。”
天兒瞅準了一個攻擊的間隙,向窮奇大聲喊道:“停!~白頭發的那個,暫停一下!~”
窮奇一愣,手指間一頓,天兒與喀秋莎都停下手來。那邊打得正興起的旱魃收手不及,一掌打中喀秋莎,將他打到數十丈開外的殿牆之上。喀秋莎重重跌落了下來,殿牆瞬間變成一片廢墟,他艱難地爬出石堆拍了拍蓬亂頭發上的塵土,淬了一口鮮血在地憤憤道:“我說小天,你是想害死我麼?”
天兒歉然一笑,轉頭看著窮奇:“喂,白頭發的,我這邊這樣打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跟女人打太沒勁了。”
“哦?那你想怎樣?”窮奇雙手抱於胸前,十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臂彎,饒有興致地看著天兒。
天兒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忽然,他不懷好意地看了喀秋莎一眼:“你讓我跟石堆裏那個悲催男好好打上一場,可好?我也早就想跟他比個高低了。”
喀秋莎聽完差點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跳起來嚷嚷道:“喂喂!我今天招誰惹誰了?你們怎麼一個個都想跟我玩命?”
窮奇眯起一雙凶目,心想這小子狡猾得很,讓他跟那個小丫頭這般打下去確實打不出什麼結果。而旱魃這個瘋女人似乎越打越興奮了,她要一激動使出個融天紫炎什麼的無差別攻擊之式,自己保不準也會受到殃及。
一想到旱魃發飆的樣子,窮奇不自覺打了個冷顫。萬年來,他可在這個女人手上吃過太多虧了。沒想到自己剛現世,這個煞星又找上門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啊!看來齊逍遙說得沒錯,自己果真是最倒黴的那個倒黴蛋了。
窮奇思慮再三,忽然邪邪笑道:“好,小子,我便成全你。你們兩,便給我戰個不死不休吧!”他雙手手指一陣舞動,天兒與喀秋莎瞬間戰成了一團。場麵上又是一陣飛沙走石,狂風獵獵。
楓雪彤有些疑惑,傳音問一旁的旱魃:“旱魃姐,天兒究竟想幹什麼?”
旱魃露出一絲莫名的媚笑:“我這弟弟雖然平時懶散得很,卻也精明得很。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第一麼,我想他肯定是不希望你這丫頭再受傷。至於第二麼,他很可能已經找到了對付窮奇的辦法。”
楓雪彤與旱魃說話間,天兒與喀秋莎兩人已打得昏天暗地,流光四射,還真有不死不休的意思,轉眼間已互拆了二三十招。
血翼一看情況不對,為了避免有更多的三目族士兵慘遭殃及,早就讓他的護衛軍遠遠躲進了聖獸宮深處。
雄偉龐大的聖獸宮前宮已碎石遍地一片狼藉,猶如一個巨大的垃圾場。血翼見自己的皇宮被這群人拆得麵怒全非,氣得差點昏死過去。他躲在齊逍遙幾人身後,不住暗罵:“一群天殺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