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拉住鬆上春,拍了拍這個驚嚇過度的漢子肩膀,像是安慰道:“算了,別管他。這小小的三目島上,還真沒有這小子去不得的地方……
月牙城不大,但它城正中央的那條主幹道卻不小,寬約三丈,青石板鋪的路麵顯得光潔而整齊,道路兩旁商鋪林立,算得上是月牙城的鬧市區了。這是專門為三目族人來往通行而設立的官道。平時這條官道是整個月牙城行人最多的地方。但今日,偌大的官道上卻一個行人都沒有,除了一群騎著角馬身著鎧甲的人。
官道上沒有行人,官道兩旁卻站滿了人。這是一群倒黴的人,倒黴到遇上瘟神都沒來得及跑的人。他們滿臉驚恐地望著官道上騎著角馬,走在隊伍最前麵地那位冷峻的高大青年。這青年身高近一丈,寬大的軟甲都被他的肌肉撐得鼓鼓的,連他坐下那匹以負重而著稱的角馬,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顯得有些步履沉重。
此人臉色黝黑,卻穿了一身純白的盔甲,銀白的頭盔遮住了他的額頭露出一張黑炭似的臉,顯得有些滑稽。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取笑他,因為去取笑一位嗜血的修羅,顯然是一件作死得不能再作死的事情。這個滑稽的青年,便是當今神目王的二王子,被人稱作血修羅的血樂。
血樂現在一點都不高興,森冷地望著道路兩旁瑟瑟發抖害怕得不敢動彈的月牙城居民,嘴角不屑地微微揚起。人類果然是一個窩囊軟弱、怯懦自私的種族。他實在想不通,身為三目神族之主的父王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那兩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區區人類唯命是從,當真是丟盡了神族的臉。莫不是年紀大了開始犯老糊塗了?看來,這三目神王的位子他是坐的太久了,是時候該換個人坐坐了,比如說自己。
為了避見自己父王在那兩個人類麵前卑躬屈膝的醜惡嘴臉,這次他主動請纓,親自來到這個遠離神目城的偏僻小城抓人。原本,抓幾名人類女子對他來說簡直是件比吃飯還稀鬆平常的事情。但一想到這命令的目的是為了讓父王去討好那兩個渺小的人類,他就感覺非常不爽,不爽到想殺人。
血樂一雙凶目掃過兩旁驚恐的人群,如同是掃過一群動物一般。被他目光掃到的人們都膽戰心驚,紛紛低頭不敢看他。血樂用手指點了數十下,指向人群中的數十位少女,身邊那群穿鎧甲的士兵紛紛出動,將被血樂指到的少女們抓出人群。頓時,官道兩旁一陣哭爹喊娘,被指到的少女們哭喊著死死拽著家人的手不肯出來,那些少女的家人也紛紛苦苦哀求,哭聲震天。
血樂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飛身躍下角馬衝到哭鬧得最厲害的那名少女身旁。他雙手握著少女的腦袋一用力,隻聽得哢嚓一聲,那名少女的腦袋竟被血樂生生擰了下來!
失去腦袋的少女脖頸處血流如注,如泉般噴出,濺了血樂一臉,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後軟軟倒地。剛還在哭喊著的百姓看到這一幕嚇得肝膽俱裂,有幾個直接昏死了過去。血樂伸出舌頭享受似地添了添臉上溫熱的鮮血:“我不介意將這裏的人都殺光。不想死的,就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