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與艾科洛此時已經回到了雷德·佛斯號上。船上的眾人望著G-7要塞爆炸的彈藥庫,全都歡呼起來,唯有伊斯特皺眉望著遠處。
要塞的大炮還在,能夠看到已經有很多海軍爬了上去,若是地龍與耶穌布在這一環上的任務出了差錯,隻要那些塔樓與門牆上的大炮都運作起來,那麼結果就很難說了。
眼看著已經有海軍跑到了大炮後麵,長長的炮筒從塔樓炮眼裏伸了出來,準備點火的海軍在黑暗精靈的清晰視力下能看得一清二楚。
“該死的,做好準備吃上幾記吧!”拉基朝海中啐了一口,“不知道計劃成功了沒,還是做好萬全之策吧!”
摩卡擔憂的看看塔樓上的大炮,又是擔憂的望了望碉堡:“不知道貝克曼救出九酒沒有?船長地龍他們也都還在要塞裏麵!”
正在此時,耶穌布和地龍卻是突破海軍的包圍從遠處跑了過來,艾科洛立即跳下去接應,伊斯特一掃,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紅發身影,微微皺了皺眉也跟著跳了下去。
四人成功會合,還未及對麵兩人說什麼,伊斯特便開口了:“香克斯在哪?”
“我們過來的時候看到頭兒和那什麼羅伯特中將打起來了!”耶穌布剛說完這句,還未說出下句,眼前一花,黑暗精靈已經不見了。
***
透過走廊上的窗子,貝克曼望了望泛著滾滾濃煙的彈藥庫,還有港口的船隻們,回頭深深凝視著九酒。
“再不走,可就要錯失最好的時機了。”
九酒沒有答話,他的神色沒有多大變化,但那緊縮的眉頭和變幻不定的眸色卻將他心中所思透露的一幹二淨。
貝克曼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卻是摘下了叼著的雪茄走到九酒身邊,輕輕拉起他的手俯身一吻,伴隨著咯嚓一聲,待他起身,禁錮住黑發少年的手銬已應聲落地。
“九酒,來。”紅發海賊團睿智的副船長溫和的望著麵前令人操心卻又無法放手不管的黑發少年,眉眼間都帶著溫柔的笑意,“我來接你回家。”
他再次俯身,輕柔的吻去他眼角的淚水,肌膚與柔軟的唇瓣相接觸,溫潤的觸感不由讓人迷失。九酒有些愣神的任由貝克曼牽起自己的手,將他從床上拉起。
我來接你回家。
多麼平常的字眼……但是……
“我……”九酒像是才意識到臉頰上那一絲熟悉又陌生的冰涼,他愣愣的撫上眼角,不敢置信。
哭了嗎?
指尖觸碰到的是濕濡的一片,帶著一絲人體的溫度,自眼角湧出。
竟然……哭了……
續那十幾年前的夢魘與索斯之死後,原本以為再也不會哭泣的黑暗世界最出名的情報者“鬼才”,此時卻是淚如泉湧,怎麼止都止不住。
***
要塞內的混亂局麵在海軍們看到彈藥庫的爆炸之後更上一層,黑暗精靈猶如一抹流動的黑影從人群中一掠而過,海軍們自顧不暇,沒人注意到這個不速之客。
彈藥庫那邊最為引人注目,熊熊火光交相輝映,也不知道那彈藥庫中究竟有著多少火藥,地龍與耶穌布的計劃明顯進行的極為順利,趁現在彈藥庫爆炸吸引住了海軍的絕大注意力,正是紅發海賊團退卻的大好時機——即使紅發海賊團的人再自大,貝克曼再聰明,也不會認為僅僅炸掉了一個彈藥庫,區區一個海賊團就能和整整一座海軍要塞對拚戰力。
雖然伊斯特並不知道香克斯具體在哪裏,但是尋找他們的船長大人簡直太簡單了——在這種場麵裏,哪裏最喧鬧混亂、不同尋常就往哪裏去好了,那位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紅發船長準在那兒沒錯。
伊斯特隱藏在人群之中觀察周圍,身影若隱若現,如同白日鬼魅,無人察覺的朝著彈藥庫靠近。
雖然從奪回了船隻之後計劃進行到現在,黑暗精靈一直沒有得到香克斯的任何消息——香克斯在通訊室的時候他正在雷德·佛斯號上,並沒有聽到那段高調的廣播——但他卻沒理由的信任著自己的船長,即使對方被貝克曼要求了獨身一人牽製海軍要塞司令官的最難任務,並且至今毫無音訊,他也一直堅定不移的相信這點:無論對手多麼強大,香克斯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這種信任不知何時何地已經紮根在了黑暗精靈的心靈深處,他發現自己竟然也在不知不覺間改變,就如同那些毫無理由的相信著船長的一切,相信著那個有著燦爛笑容的年輕海賊能夠帶領他們闖出一片天地的紅發海賊團的船員們一樣……
滾滾白煙騰空而起,濃厚的火光煙霧將彈藥庫周邊變成了一片火海地獄,海軍們想要救火,一時間卻無法靠近,那時不時響起的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更是說明這片地帶的危險性仍舊存在。
火勢爆炸之猛烈,即使是相隔百米遠也能感受幾分,灼熱的火舌仿佛能夠舔舐到被衣物包裹的肌膚上,*的空氣撲麵而來令人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