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曼拿起來福槍便擋,豈料緊接著而來的又是一記嵐腳,逼得他硬是後退一步,而後借著後退之力一個後空翻落地,麵具男在這瞬間一個剃出現在貝克曼後方,剛想出招,哪想到看到的卻是正對著他的來福槍。
“你……”
麵具男話未出口,便聽得砰砰兩聲,而後貝克曼極其熟稔的以腳為軸轉了個圈,手借助動能,掄起來福槍狠狠劈在了麵具男的脖頸上。
為了避過子彈而來不及開啟任何防禦的麵具男被這一擊狠狠擊中,脖頸頓時呈現一個略顯詭異的彎曲幅度,轟的一聲嵌進了牆中。
“你被假象迷惑,以為我子彈告罄……這就是你敗了的原因。”貝克曼呼了一口氣,隨手抹了一把額前的血跡。
之前的煙在戰鬥中落在了地上,他從口袋中掏出打火機和一枚雪茄,點燃叼在了嘴上,隨後望向了因為隔開走廊與房間的牆壁被破壞,而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的房間內。
坐在床上的九酒沒有收到戰鬥的波及,他的神色有點複雜,若不是為了盡快結束這場戰鬥,貝克曼原本是可以更少的傷處甚至不受傷拿下敵人的。可是為了在最短時間內結束戰鬥,他選擇了苦肉計……用傷引敵。
紅發海賊團一向好人緣的管家貝克曼此時滿身的血跡,海軍六式的嵐腳明顯給他帶來了不少傷口,那一道道狹長的傷口遠看著看不出深淺,但就那一眼望去將衣服染成了血色的視覺衝擊,卻足以另人感到心驚。
九酒隻感到自己手指微微顫抖,他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忍不住大聲喝問:“聽不懂我的話嗎?早在階梯島上,我已經和你們道別了!”
“是的。但這和我們來尋回自己的夥伴沒有衝突……如你所見,海軍並沒有遵守與你的承諾,我們是被‘抓’進來的。”貝克曼笑了笑,“即使你不反抗……我們也不會因此被釋放,所以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同時帶回我們的夥伴,就隻能自己動手了。”
九酒臉色一僵,這話中的含義再鮮明不過,貝克曼簡直是挑明了告訴他,紅發海賊團知道他與海軍的交易。
貝克曼吐出一個煙圈,走向嵌在牆壁中生死不明的麵具男,從他身上摸索出了手銬的鑰匙,低聲發問:“你是怕我們死在這裏麼?難道你還不明白……如果你依舊逃避,那麼我們是救不了你的。”
這句話意有所指,九酒隻覺得腦中一片混亂,打斷了他的話大吼出聲:“你們到底為什麼要來?!”
貝克曼正要回答,卻聽得樓道的廣播中傳出了“喂喂”的聲音。
不止是九酒,就連貝克曼都愣了一愣。
這廣播中傳出了……分明是紅發海賊團那膽大包天的紅發船長,香克斯的聲音。
【喂喂,都聽得到嗎!……】廣播中的聲音略微嘈雜,不僅有香克斯的聲音,還有刀槍轟鳴之音,還能聽到海軍想要製止這個闖入通訊室的搗亂海賊的聲音。
【哎呀,說兩句話而已,你煩不煩?!】廣播中的香克斯的聲音變得有些急促,短兵相接的聲音通過廣播清晰的傳遍了要塞的每個角落,明顯是又與人戰了起來,但隻是一陣混亂的聲響過後,紅發船長的聲音又出現在了廣播中,同時伴隨著的還有刀劍相撞的金屬之聲。
【聽好了九酒!!!我不管你的過去怎麼樣你的身世怎麼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不絕於耳,香克斯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但那股子堅定的意誌卻能夠透過廣播直達所有聽者心底,【既然我們都來了,那就非把你救出去不可!!!!就算你有什麼不滿的傷心的憤怒的事,也都回來了再說!!!!!所——】
廣播中忽然變成了沙沙沙的雜音,明顯是被人為切斷了。
房間中一片寂靜。
九酒還沒回過神,貝克曼先開口打破了沉寂:“果然啊,我們的船長做起事來還是那麼隨心所欲啊。”他說著就笑了,“就是因為有這樣的船長,才有我們這批船員不是嗎?要是少了我們這幾個專職善後的人員……哪裏有讓他鬧騰下去的本錢?”
九酒沉默不語,心中卻不由讚同了對方的話。
就是因為有著一群值得將一切托付的夥伴,所有人才能夠不顧其他,勇往直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