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中,兩船在洶湧的波濤起起伏伏間越來越近。
蔚藍號距離軍艦的距離已不足二十米。
海賊們將鉤索扔向了對方的帆索或船舷,然後呼嘯著蕩了過去。
很難想象這是其中部分人經曆的第一場海戰——除了貝克曼等幾個元老外的新水手們竟也表現的絲毫不差,畢竟他們也是從小打架到大並且在美食之都時與外來不懷好意的海賊進行過多次港站,若說實戰經驗也是豐富無比的。
香克斯帶頭衝上了甲板,他帶領著一夥海賊衝入了海軍之間,當真如虎入羊群!
所有人身上都帶著澎湃的氣勢,遠不是他們的敵人可以比擬的。一群人的每個動作都帶著殺意,刀刀衝著要害而去,刀刀見血,沒有一絲留情的意思。
美食之都來的這群人本來就是帶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情被迫背井離鄉走上了海賊的道路,得罪了波帕揚內都的權貴,他們已經沒有退路。而大海上也同樣不是一個仁慈的地方,若是對對手留情,那麼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伊斯特依舊沒有在第一時間登上敵艦。
他仍舊維持著不變的姿勢安靜的立於蔚藍號前桅之後,右手輕輕摩擦著迪斯帕納之刺的黑色刃麵,隱約間帶出了一絲極細極淺的同時卻又濃厚無比的血意。
遠遠看去,軍艦上的海軍們不僅身上的武器統一為製作精良的刀與槍,就連衣著也是統一的製服,看起來頗有軍隊的肅穆氣氛。
相比之下,海賊們大多身著簡陋的襯衫、T恤與長褲,而武器也是參差不齊,就連人數也遠遠不及海軍。
但就是這樣看起來力量對比極其懸殊的兩夥人……占了裝備與人數優勢的海軍卻被這夥海賊牢牢壓了一頭!
香克斯靈活的運用著手中的西洋劍,大開大合間也不失細致的劍法與每次手起刀落便是一個敵人倒地的情況令他在第一時間便成了海軍們重點照顧的對象。
紅發的海賊船長絲毫沒有慌張,他沉著冷靜的應付著周圍海軍的圍攻,反擊的同時將自己的全身保護得滴水不漏。
貝克曼拿著他的來複槍幾乎不需要瞄準,他的身手矯健再配合他的槍術當真強大無比,將家族遺傳的槍鬥術發揮的淋漓盡致——這是一種將槍法與格鬥術結合起來的,適合槍手近戰施展的戰鬥方法——平日裏表現的睿智冷靜的副船長,此時的凶悍度絲毫不亞於其他主戰力。
而蔚藍號瞭望台上的耶穌布也不甘寂寞,他在觀察之餘竟然也架起了手中的狙擊槍,抽空對著軍艦甲板便是一槍!毫無疑問,槍槍不落空。
吟遊詩人先生沒有衝上軍艦,在這惡劣的暴風雨天氣中他竟然依舊穩穩立於蔚藍號甲板上,而那把亮銀色的七弦琴自然被他抱在了懷裏——在大型團戰中他個人的戰力並不顯得那麼重要了,輔助作用的他會比獨戰作用大得多——如果說那琴聲就是這風雨交加天氣中的暴風雨和電閃雷鳴,那麼他的歌聲就是那穿透厚實雲層向著勝利迸發的光芒!
海賊們的氣勢更是上了一層樓,再加上強勢的攻勢在第一時間便使得海軍們的氣勢降了一軍,一時間海軍們被打得節節敗退。
直到一位身著海軍製服的男子大喝著抗下了香克斯的攻勢之後,海軍方麵的頹勢才止住一點。
這個男子竟然沒有使用任何武器,憑著*力量便敢硬撼西洋劍的攻擊,香克斯微微皺眉,他剛從劍上感受到了一股撼力——那是同樣身懷武裝色霸氣的人才會給人造成的感覺!
在西海的一艘普通軍艦上,竟然也會有有武裝色霸氣的人?
男人閃電般側踢出腿,香克斯一個上跳避開這一擊,下落的同時調整好重心,然後猛然劈出一劍——
無論什麼疑問都暫且拋到一邊,眼下隻需要……戰鬥!
若是不能速戰速決,那麼在之後的四艘船追上他們之後,情況便會很難說了!
甲板上已經彌漫開了濃烈的血腥味,大風大浪不斷拍打著船身,個別倒黴的海軍一個沒站穩被大浪卷進了海裏,還沒待他呼救便沒咆哮的無情大海完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