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為黑暗而生的刺客,對其他一切都漠不關心。這樣的家夥對香克斯來說,並不會令他感到害怕,相反,他卻是對此產生了好奇。
到底是什麼環境……才會造成一個人將殺人視為家常便飯,但卻並沒有通常這類人會有的對某項事物抱有的執著甚至是仇恨的情緒?
看了看外邊,海軍那兒並沒有混亂起來,即使有些人沒被霸氣與麻醉彈波及,卻也隻是立於第三道門口,遲遲不肯踏步走進來。
九酒移回視線,開口:“你們發覺了麼……比起防禦進入島內的人,他們更防備從島內出來的人。”在執行突入計劃中,他沒有出一絲力,一直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貝克曼點了點頭:“的確,最外一層的隔離力量的最弱,越往內隔離力量越大。而且他們的防護力量多半都是對著內部才能起作用。我們這次這麼輕鬆便能突入,這方麵也有很大原因。”
“那麼和我們最初的推斷有差別了,很大的差別——海軍並不是在保護這其中的什麼東西,而是在防止什麼東西逃出去,或者說將什麼東西或者現象隻禁錮在這塊區域。而從海軍寧願讓我們在這包圍圈裏呆著卻不肯進來來看,估計這兒的事物,他們還消受不起,再加上能被電網阻止……這一分析,這個城鎮一定有危險事物,很大可能的活物,但體積一定不大數量也絕對不少。不然多花些兵力,早就輕鬆消滅了。”
若是被海軍聽到九酒這一番分析,隻能是驚異的瞪大雙眼——竟然都說對了!
***
晚上一要靜待海軍動作,二要休息,留了夜行生物伊斯特守夜,其餘人陷入了夢鄉。
後半夜耶穌布來頂了班,至此一夜無話,第二天很快到來。
清晨,伊斯特拉開蓋在身上的屬於他們船長大人的披風,沉默不語。
或許是銀灘島那時候的傷勢還沒好的完全——他居然真的在與紅發眾同處於一個屋子的時候睡著了。雖然已經上了香克斯的船,但此刻伊斯特還並沒有將自己真正的當成“紅發海賊團”的一員,他隻是承認了香克斯是自己的“船長”罷了。
將披風隨意置於一邊,伊斯特望了一眼身邊靠著牆仍在沉睡中的香克斯,不能想象對方是何時將那披風蓋到自己身上的。
而到了此刻,就是是固執如伊斯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紅發人類小鬼——哦,現在似乎不適合叫小鬼了——這個紅發的家夥,似乎真的已經在他的潛意識裏打下了“無害、可以信任”的印象。
心中有些許奇怪的感受,但和以往出現的莫名其妙的煩躁卻不一樣。
眾人都還未醒,敏銳的聽覺感受下,似乎有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伊斯特掃了一眼沉睡著的夥伴,完全無視守夜到現在的耶穌布,直接走到窗前,側身觀察著外麵。
窗戶看起來是有段時間沒清理了,有些許灰塵,更讓人疑惑的是上麵好幾組類似爪痕留下的細長的線。外部天色還有些陰暗,房子周圍有些荒涼,完全看不出這裏曾經是一個充滿生機與活力的小鎮。
窗子關的不是很緊,偶爾有冷風透過縫隙吹進來,這清晨的冷風冷不防的便激的人一個發抖。
伊斯特往屋內縮了縮身子,視線不由向那條披風掃了一眼。
耶穌布將不時放出偵察周圍的見聞色霸氣收回,用肉眼觀察著窗外環境的同時,終於找到話題開口:“天還沒亮,我記得你還有傷吧……要不你再休息會。”——天可憐見,要知道這可是耶穌布主動和伊斯特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