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餐桌邊坐了下來,看到那些菜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幾乎讓人看不到,還好我一直在察言觀色,看來這一招還是有用的。
我慢慢的扒拉著碗裏的食物,一邊偷窺他的一舉一動,隻等著時機成熟,但他好像吃得很盡興,始終沒有給我插嘴的縫隙。
“好好吃飯”,他沒有抬眼,還是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在幹什麼,我繼續漫不經心的吃飯,一頓飯根本就是食不知味。
看來我的作戰計劃隻能殘酷的宣告失敗,我坐在沙發上絞盡腦汁的想著第二個計劃,眼睛還隔三差五的朝那邊的麵癱者甩幾個冷箭。正當我的眼睛辛勤的發射著冷箭時,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把那幾隻還沒有出來的箭直接折斷在搖籃裏了。
“喂,路錦怎麼了?”
“景悠你怎麼沒有來?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了”。
“我···我現在有點事···今天可能不能去上班了”,我說的吞吞吐吐害怕路錦會知道我現在在幹什麼,明知道他不會想到,但我還是一陣心虛。
“要緊嗎?需不需要幫忙?”他在那邊有點擔憂。
“沒什麼大事,就是幫鄰居照看一下小孩”,我不自覺地朝那個人瞥了一眼,他也正好看了我一眼,複雜的眼神裏一陣寒風呼嘯而過。
“你不是住在心遙那裏嗎,應該離鄰居有點遠啊?”
回想一下剛剛的眼神我哪還有心情再瞎扯下去,“開玩笑的,我回學校一趟拿一些資料”。
“你倒是越來越風趣了,沒有什麼大事就好,早點回來啊,幾天沒見你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舒心。
“想我了,我倒也想你了呢!”有學長關心真好。
旁邊的人把手裏翻看的雜誌扔在了地上,然後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上樓去了。
“是啊,想你了,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他的語調帶著神秘。
“什麼驚喜?”最近的壞事太多了的確需要一些喜事來調節一下生活,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現在不能告訴你,回來再說”。他說完後就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他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想要從這裏走出去哪有那麼簡單,我無望的看看地上被摔得淩亂的雜誌,蹲下身撿了起來。
我上了樓,他書房的門緊緊閉著,我趴在門上偶爾聽得到裏麵用法語交代一些公司裏的事情,在交談的過程中我聽到了“落紗”他果然有說到做到,現在他就在幫落紗。
我端上來一杯咖啡敲了敲門,良久他才開口:“進來”。
“有什麼事,如果還是那件事現在就出去吧”,他在紙上寫著什麼。
“咖啡”,我把咖啡放在他手邊,然後靜靜站在一邊。
“我明天去辭職總可以了吧!”既然他有說到做到,我還有什麼理由不遵守和他的約定。
“很委屈嗎?”他墨玉一般的眼睛看得我很是心虛,是啊,我委屈,我不想放棄,但很多事不是說委屈就可以不去做了。
“不委屈,公平交易有什麼好委屈的”,我盯著自己的腳尖,現在他的臉色能好看到什麼地方去,所以選好視角還是很重要的。
“交易,僅僅隻是交易嗎?”他猛地站起來一把擒住我的下巴。
我明明知道招惹他最後吃虧的總是自己,但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還是會跟他拌嘴,不肯乖乖做一個傀儡,不肯就此與自由揮別。
他的吻帶著憤怒在我唇上如急雨一般落下來,手在我頭發裏想要找到定居的位置,我知道不能再惹怒他就慢慢的回應了他,我對於接吻根本就沒有什麼技巧,以前和韓征在一起時也隻是淺嚐輒止,但他卻像想要把我吞進肚子裏。
他得到了回應反而清醒了許多,慢慢的理智複蘇,輕輕地吻著我的唇,嘴裏還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麼。
“你答應了嗎?”我趁機問出了口。
他離開我的唇坐在軟椅上未置可否,“我還有工作你出去吧”。
“你是答應了”,我開心的綻放了一個微笑,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的確柔和了許多,看來是同意了,我帶著小小的喜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