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跟你還沒有熟到這個程度”,韓征有點厭惡的看著安靜如。
安靜如尷尬無措的看著韓征終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韓總我要先走了”我繞過他們穿過街道上了公交車,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
夕陽斜斜的穿過玻璃窗,掉在我的發梢,光禿禿的枝丫穿過天空割裂了美好的童話,我的眼淚在演繹什麼?傷心、可笑、荒唐、還是遺憾?
“景悠,現在能回公司一趟嗎?”路錦的電話打過來了。
“可以,我現在就在去公司”,我盡量說得平靜,不讓他聽出我哭過。
由於在車上沒有注意聽公交報站點現在才發現我坐過了很多站,匆匆下了車就往路錦辦公室趕。
“景悠,你來了”。路錦的神色凝重。
“怎麼了?”
“訂單出了點狀況,還有部分客戶投訴產品質量問題”。
“情況很嚴重嗎?”
“不容樂觀”,路錦按了按太陽穴。
“韓征知道嗎?”
“已經知道了,所以現在安氏家族乘此機會想要逼韓征乖乖就範娶他家的千金,這樣兩家就可以聯合起來壯大彼此的力量,”。
“安氏家族是?”我的心加快了頻率,不願意承認心裏的直覺,但疼痛卻深深地襲上來。
“和韓家是世交,韓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定下的婚事,隻不過韓征好像和家裏鬧得不可開交幾年都沒有回家,幾個月前韓老爺子去世他才被迫回來了”,路錦看看我再次強調“韓征是被迫的”。
“我知道,現在我們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幫助他?”我期望能從路錦那裏得到肯定的答案。
“安氏家族能解決的範圍還是有限的,我們能夠幫到的就更少了”。
“銀行現在可以活動一下嗎?”我搜腸刮肚的想要找到更好的方法。
路錦輕輕地搖了搖頭,眉梢的疲憊堆積如山。
“可能過一個月韓征就要回國了,總部現在離不開他,我也會去”,路錦頓了頓似乎很難說出口,但還是說了出來“你要不要去?可以向公司申請的,順便回家看看也好”。
家,在我的印象中剩下的隻有那句冰冷的話:你走了就永遠別回來了,這個家真的容不下你。我還應該對回家有所期待嗎?都說女孩子對家有一種特殊的依賴,就像對魔法球裏美麗的幻境的依賴,而我好像隻停留在美好之外,孤孤單單的蹲在角落靜靜聽著悲哀掉落的聲音。
我搖搖頭,“我在這裏吧,反正現在哪裏都需要人”。
路錦沒有再說話隻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窗外已經黑下來,星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提前一站下了車,感覺心裏悶悶的,所以想要走走,路燈整整齊齊的站著,寒風陣陣吹得人鼻子發酸,我往圍巾裏縮縮脖子,可還是冷,很冷。
我幹脆依著一盞路燈蹲下來,看著自己的鞋尖,慢慢的呼吸,到底為什麼現在連呼吸都會那麼痛。
“葉景悠,你能聽點話嗎?不想活了嗎?”一個人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淡淡的茶香,熏熏然。
“是啊,不想活了”,林默凡的憤怒在眼底漸漸淡化,我的眼淚滴在他拉著我的手背上。
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抱起來塞到車裏,又把暖氣打開,把毛毯蓋到我身上,然後坐在我身旁的駕駛座上,漆黑的眸子裏像要燃起一簇火焰。
“林默凡現在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說什麼?”他煩躁的打開了緊閉的車窗。
“你不是想要我回到你身邊嗎,現在我回來了”,我的聲音平靜的自己都吃驚,我看著他,喜悅在他眼裏閃過,像一個天真的小孩等到了期盼已久的禮物,但僅僅隻是一瞬間,繼而又變成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