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裏常常會錯亂時間,經常不知道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隻在餓的時候才離開辦公室,之後又匆匆的趕回來,就連上洗手間都覺得奢侈,一天隻吃一頓飯對我來說也很正常。
還好路錦在旁邊監督著我,時不時的跑過來催我去吃飯,有時候還帶到辦公室裏和我一起吃,這樣我的胃稍稍聽話了一點,沒有再弄得我疼的流虛汗。
“景悠,你這個員工也太敬業了吧,老板要知道了肯定感激的痛哭流涕”,路錦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喝著手裏的濃咖啡。
“你不是也一樣嗎?”我往咖啡裏加了點糖。
“哥們的事情我哪能不上心”,他皺了皺眉頭,可能是咖啡太苦了。“倒是你”
“要點糖嗎?”我揚了揚手裏的勺子,也打斷了他的話。
“加點”,我加了兩勺給他。
牆壁上的時鍾滴滴答答的敲著光陰的臉頰,夜漸漸深了。
“畫的怎麼樣了?”路錦從沙發上坐起來,揉揉剛剛睡醒的眼睛。
“就快好了”我看著他一臉的疲憊覺得很抱歉,這麼晚了還要他等我,“你先回去吧,太晚了”。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我沒關係的,學長也不能讓你白喊”,他伸了伸懶腰。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我把畫好的稿子整理妥當說。
“走吧,我帶你吃點東西”,他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向外麵走去。
“不用了,現在太晚了你要趕快回去,不然送過我你就沒有多少時間睡覺了”。
“我連續幾天不睡也沒有什麼,更何況我剛剛不是睡過了嗎”,他的笑還是很溫和。
“你先睡一會,到餐廳我會叫醒你”,路錦把車上的燈光調的柔和些。
我揉揉酸痛的太陽穴,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景悠,醒一醒”,路錦搖醒了我。
“到了嗎?”我解開安全帶走下車,沒有餐廳隻有一座房子。
“韓征病了,他讓我帶點藥給他,所以剛剛路過藥店就直接到這邊來了,你不想上去就在這邊等一會吧”,他把車裏的藥拿了出來。
“嚴重嗎?”
“說是老毛病胃疼”。
“我想上去看看他”,韓征的胃病的確是老毛病,上學時他經常顧不上吃飯,不是趕作業就是忙兼職,所以他用比別人短的時間完成了學業,天才也要努力才會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
我們進去了,屋子裏很暗隻有臥室的床頭櫃上開了一盞燈,路錦打開房間裏的燈,我站在路錦身後,看著蜷曲著身體,緊緊閉著眼睛的韓征,頭上的虛汗順著他的臉留下來,劍眉緊皺,臉色煞白。
“我去倒水”,路錦把要塞到了我手裏。
我走近韓征,把被子向上給他拉一拉,沒想到他睜開了眼睛。
“藥買來了?”他以為我是路錦。
我沒有答話,他看清是我坐了起來,驚愕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本來要送她回去的,但你打電話要藥就帶她一起來了”,倒水回來的路錦說。
“哦”,他點點頭。
“我去做點東西吃吧,順便學長也在這裏吃一點”,我把藥打開弄好放在韓征手裏,他的掌心熱熱的。
“好”,韓征看著手裏的藥,愣愣的出神。
“好啊,還沒有吃過你做的東西呢”,路錦興趣很濃。
我進了廚房,還好冰箱裏還是有一點食材的,最起碼可以做皮蛋瘦肉粥,和雞蛋餅。
我把皮蛋很仔細的切成小塊,還洗了一點青菜,準備放在粥裏麵,這樣可以讓粥喝起來更新鮮。
“我來切肉吧!”韓征把瘦肉在水裏洗起來。
“不用了,你躺會吧,我自己就可以了,”我試著拿回瘦肉。
“我想幫你弄,別趕我走了”,他說這句話時像個小孩子,躲開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