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三年對我來說是多殘酷嗎?”他一步一步向韓征逼近,“三年來一個人守著一座城,所有的人都告訴我葉景悠不會回來了,他跟你在一起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你知道那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痛苦在他臉上蔓延。
“全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景悠”,韓征迎著他惡狠狠的目光。
“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原諒你”,他走到我跟前伏在我耳邊,“還有你”。
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韓征扶住了我。
“景悠在那次事情之後就因為受了太大刺激得了間接性失憶症,你這樣對她不公平”。
“公平,你告訴我什麼叫做公平,你們對我就公平了嗎?”他指著我“她是屬於我的,現在她卻不記得我了,這就是對我的公平嗎?”
“你對我怎樣都可以但是請你不要再令她為難了,她真的經不起折騰了”。韓征的語氣很卑微,我又讓他這樣放低自己,一切都是為了我。
“你還真偉大,她是我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請求我”。
“我不是你的,也許過去是但是現在我隻是我自己的,他管不著我,你也一樣”,我衝著他大聲說。
“別說的太早,後來會怎樣誰都不知道呢”,他的手放在我肩膀上,我厭惡的拿了下來,他又一次放上去,我再次拿下來,反反複複。
“林默凡,你真的很令人討厭”,我實在對他這樣的人忍無可忍。
“你以前也對我說過,但不久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們女人最喜歡心口不一了,我理解”,他的話燒得我耳朵發燙。
“你以為你說什麼我就會相信嗎”,我再次拿開他的手,這次他倒沒有在放上來。
“你可以問韓征”,他轉向韓征。
韓征沒有回答他,但韓征的臉色告訴我了我一切。
“韓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來找我,我也不是喜歡拒絕的人,畢竟我們都是同學一場”。他在說他可以幫韓征嗎?他和韓征真的是同學嗎?為什麼世界會這麼小,有些不該出現的人,還是在兜兜轉轉裏又再次遇到,就像現在我們和林默凡的相遇。
“我不會讓你就這樣忘記我的”,他的笑像在告訴我,“你等著吧,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有多殘酷”。他離開了,我和韓征還站在原地。
“現在請不要告訴我任何關於以前的事,我還不想知道”,我在韓征開口之前先說了話,在現在這個局麵幫韓征解決難題是我最想做的事,那些未知就等到一切都安定了再去探究吧。
“你真是這樣想的?”韓征探尋似的問。
“是的,我要去吃飯了”,我笑笑,逃離了那裏,再多呆一秒我怕自己會軟弱,會告訴韓征我不想看到他難過,不想看到他很累的樣子,不想忘了曾經。
回到辦公室我看到辦公桌上放著一張函件,打開看原來是國際時尚大賽的初賽我通過了,剛剛的陰鬱被這個喜悅稍稍衝淡了。
我坐在位子上反複看著,是真的,隻要能在通過複試我就可以拿到全球最優秀的設計師榮譽,還可以得到機會到著名的設計公司就職,,我就可以讓很多人穿上我設計的衣服,這是我一直來的夢想,但現在缺少了與另一個人分享的喜悅,多少顯得有點荒涼。
不過沒關係,等到公司的狀況好轉我就可以離開,好好的過我的生活,一個人完成所有的夢想,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