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坐著出租車趕往那個住著惡魔的城堡,從房子開始在我們麵前顯現開始,司機對房子的誇讚就不絕於耳,麵對這樣的情況我隻好充耳不聞,任其眼紅流口水。
車子停下來我付了錢給司機,但他卻沒有立刻離開的想法,而是把錢攥在手裏,頭伸出窗戶繼續欣賞那座城堡一樣的房子,眼睛裏幾乎放出綠光來。
我按下了門鈴,不一會兩扇莊重、龐大的門打開了,管家走了出來。
“請問林先生在嗎?”說出林先生這幾個字我覺得怪怪的。
“先生請你到裏麵”。
他坐在花園裏喝著一杯咖啡,修長的手指輕輕點擊桌子,眼睛裏陰晴不辨。
“你拿走了我的手機。”我根本就不是詢問而是讓他親口承認。
“我沒有拿,是你忘了帶走”,他放下手裏的杯子。
“那現在我可以拿走了嗎?”我不想理會他的狡辯,拿了還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是怕接不到那個人的電話吧!”他冷笑。
“連這個你都知道,是啊,我都好久沒有接到他的電話了”。不是不喜歡我提到他嗎,我就是要提到他,他是我喜歡的人你有什麼權利在這裏發表意見。
“他都不要你了,你還真是死心塌地啊!”他諷刺起人還真會找切入點。
“他不要我,我要他行不行!”我始終相信當敵人想要在你臉上看到失望和痛苦的表情時,你偏偏不這樣做,那麼他原先期望的表情就會立刻出現在他臉上。
果不其然我的話刺激到了他,咖啡杯被掃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裏麵殘餘的咖啡濺到了我白色的裙裾上,像開在白雲上的花枯萎之後的樣子,沒有一點點生機。
他的指節因為手指握緊而發白,呼吸聲也變得沉重。
“那也要看看他想不想被你要”。他冷哼一聲。
“我還有事現在就要拿走手機”。他除了讓別人倒胃口還是讓人倒胃口,我不想再在這裏和他相處。
他看了看我伸出來的手並沒有說話就從我麵前走開了,陽光灑在他身上,我卻看到了落在他身後的冷寂。
“我的手機呢?”我對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他的身影在花園裏消失了,轉過頭我才發現我的手機就在剛剛他坐的位子上,手機上的小玩偶乖乖的躺在桌子上。
拿到手機我就以越快離開這裏越好的想法走了出去,在出租車裏我給心遙打了個電話。
撥通心遙的手機號碼,我按照老規矩把手機撤離耳朵一段距離,在心遙長篇大論的問候一遍很多無辜的詞語之後,我才把電話放在耳邊。
“現在可以聽了”,心遙怒氣未消的對我說。
“原來你知道我剛剛沒有在聽,那你還說的那麼認真”,我偷笑。
“工作壓力大我發泄不可以?”她要是在我身邊一定是掐著我的脖子說的。
“絕對可以,在中國你完全擁有言論自由,”貧完我當然要問我關心的事了“現在工作還好嗎?”
“沒什麼,就是比平時多吃幾個飯局,多去幾次KTV,多說點言不由衷的話而已,明明是一群老頭子我還要往小夥子上誇,不過你放心我還挺樂嗬”。
“為什麼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心遙的聲音飆升。
“把手機忘家裏了,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現在成為公司的正式員工了”,我興奮的說。
“是為了韓征吧,你丫就往死裏傻”,她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又說“你遇到什麼事了吧,我打了很多次你的電話都沒人接,你不會一直不在家吧?”
“我住院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的情況下,我不能讓心遙知道我和林默凡之間的事,以免她又跟著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