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陳星來過，將情況告訴了華子愷。
“不過，方教授私藏槍支，打死了司機，不會輕判他。”華子愷追加道。
“罪有應得！”穀雪狠狠地說道。
沉默了一會，景燁問道：“淩烽沒過來？”
昨晚走之前，淩烽說好今天一早過來。
“早上來過了，見你們睡著沒打擾你們。”華子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有一件事情你們一定想不到，穀明哲其實是方睿尋的兒子。”
穀雪詫異地望著他，瞪大了眼睛。
景燁也吃驚地看著華子愷。
“我也很驚訝，是鍾教授昨晚告訴我說的。今天上午，淩烽陪同鍾教授，孟筱蓧和穀明哲，去看守所看方睿尋。
“方睿尋知不知道？”景燁問道。
“大概不知道，穀雪的父親臨終前告訴鍾教授的。”華子愷說道。
“我哥哥怎麼會是方睿尋的兒子？”穀雪難以理解地問道。
華子愷搖搖頭：“鍾教授沒說什麼，但我猜，這裏一定有很多故事。”
十天後。
C市市屬醫院。十一樓高級病房。
華子愷和鍾教授站在走廊裏，麵對窗戶小聲交談著。
“穀雪明天出院，懷孕的事情不能再瞞著了。”華子愷蹙著眉頭說道。
十天前，在G縣為穀雪做檢查時，發現了穀雪有了身孕，剛剛十多天，不敢想象孩子是誰的，也沒告訴穀雪和景燁。
鍾教授點點頭。
穀雪很快會有妊娠反映，想瞞也瞞不住了。
“怎麼說？”華子愷發愁。
“我去說吧。”鍾教授歎口氣道。
兩人正說著話，穀雪從病房中走了出來。
“教授，華子。”看到二人，穀雪愉快地上前打招呼。
“小蓧，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鍾教授慈祥地問道。
“完全恢複了。”穀雪笑著攥起小拳頭。示意身體很強壯。
“有一件事情教授想問問你的意見，你懷孕了，這孩子要是不要？”鍾教授想了一下，直接說道。
穀雪看看鍾教授，又看看華子愷。
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絕不像在跟她開玩笑，事實上，穀雪也知道，鍾教授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我，懷孕了？”穀雪吃驚地重複。
鍾教授慎重地點點頭：“二十五天。”
“二十五天？”穀雪重複道。
“小蓧，你知道，是誰的嗎？”華子愷問得很輕，也很慢，像是怕驚到穀雪。
二十五天，穀雪默默地說道。
二十五天前，穀雪跟麥麥被方睿尋抓進別墅，那段時間，她被催眠了，做過什麼很模糊，隻能問麥麥。
可是回到C市這十天，麥麥一直是昏睡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他的時間不多了。
“小蓧？”華子愷輕聲叫道。
“我不知道。”穀雪歎口氣道，“可能是麥麥的吧。”
“麥麥的？”華子愷吃驚地重複，他一直以為，穀雪被強暴了，才有了孩子。
“麥麥的？”鍾教授更吃驚，麥麥不會跟女人有這種事，更不會碰穀雪。
“我不知道，我那幾天被方睿尋催眠了，依稀記得，我跟麥麥好像被方睿尋下過藥。”穀雪回憶道。
事實上，這件事情穀雪想過很多遍，仍然想不起什麼，她怕真有這件事，麥麥會內疚，一直沒問麥麥，沒想到會懷孕。
如果真是麥麥的，麥麥的生命快走到盡頭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舍得拿掉這個小生命。這將是麥麥唯一的血脈。
可是，下個月就滿一年了，這個身體將還給姐姐，總不能，連孩子一起還給姐姐。
再者，景燁也不一定會接受。
穀雪犯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