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推斷錯了？”華子愷低歎一聲。
“能確定他出國了嗎？查他在國外的行蹤。”淩烽說道。
陳星為難地搖搖頭：“這個我沒有辦法。”
“我來。”淩烽拿起電話，走進了裏間。
“我先回去了。有消息我會隨時通知你們。”陳星起身告辭。
淩烽安排完走出房間，已經夜裏十一點多了，期間孟筱蓧和方可怡分別打來電話，詢問情況，孟筱蓧聽到大家懷疑穀雪和麥麥和可能在方教授手裏時，沉默了很久，最後說，明天過來。
轉眼，穀雪和麥麥輾轉失蹤了一個月。
如同一個月前穀雪剛失蹤時一樣，淩烽獨霸臥室，華子愷和景燁，一個坐在窗前，一個坐在沙發上，兩個人抽煙到天亮。
第二天，三個人又去了那片河岸，希望能再找到一些憋得線索。
然而一無所獲。
河底搜索工作順利完成，找到了肖桐的腳骨。而且，實驗室已從綁在石頭上的繩子上，找到了屬於肖桐的血樣。
肖桐可以被定為謀殺。
“穀雪和肖桐見到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肖桐會不會是被方睿尋謀殺的？”淩烽推測道。
“你別忘了，我們推測方睿尋正在與某人做毒品交易。”華子愷提醒道。
“你的意思，肖桐是被另一夥人殺害的？”淩烽問。
“這個可能性很大。”景燁點點頭。
他很擔心穀雪，如果方睿尋涉嫌毒品，就絕對不是大家印象中的方睿尋，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做不了毒品。
傍晚十分，孟筱蓧趕到了賓館。
幾個人在陳星的陪同下一起吃了晚餐，仍然回到景燁的房間準備再討論討論案情。
“子愷，我有話跟你說。”站在門口，孟筱蓧輕輕拽拽華子愷的衣服，低聲道。
華子愷對陳星等人歉意地笑了一下，隨孟筱蓧進了她的房間。
“對不起。”一進房間，孟筱蓧沒說什麼，先掉下了眼淚。
“先別哭，出了什麼事？”華子愷推著穀孟筱蓧的雙肩，讓她坐在沙發上，端了紙巾盒遞給她。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小蓧，對不起麥麥，我欺騙了你們，更害了你們。”孟筱蓧哭著說道。
華子愷聞言詫異地看著孟筱蓧，努力壓著自己的情緒，緩緩地說道：“慢慢說，什麼事？”
“我。”孟筱蓧搖搖頭，一直竟不知從何說起。
華子愷起身拿了兩聽涼茶，一聽遞給孟筱蓧。自己的打開，猛灌了一口。
他也需要冷靜。
孟筱蓧雖然還沒說什麼，他已經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我還是重頭說起吧。”孟筱蓧也喝了一口涼茶，慢慢說道，“去年八月份，我隻身去日本旅遊，發生了一件事，至今我也不知道那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回到家後，我的手機裏收到了一個匿名的視頻和一條短信。”
“什麼視頻？”
孟筱蓧猶豫了很久，說道：“那個和我糾纏在一起的人，我根本不認識，也根本想不起來什麼時候發生過這種事情。可是那個房間，確實是我住的賓館，有一天早上起來，我確實覺得渾身不舒服，像是被人侵犯過，當時以為是做夢。”
華子愷沒說話，他不知道孟筱蓧需要多大勇氣，才能跟自己說出這件事情。
“那個短信說，如果我十天內不跟景燁離婚，這段視頻就會發到我大哥的手機裏。我不希望被華子愷看到，但我更不希望被我大哥穀明哲看到，那個時候，我還很喜歡他。”
很奇怪，與妹妹交換身體後，都穀明哲的感情也很快淡了，這次見麵，心中竟然冷冷的沒有一絲波瀾。
孟筱蓧幽幽地喝了一口涼茶，繼續說道：“景燁根本不可能跟我離婚，即使他看到那樣的視頻，也不會離婚，隻會把我關起來。我也不想離婚，當時想就算離了婚，我也回不到大哥身邊了，結婚五年，我雖然怨恨景燁，但從沒有想過背叛他，因而那天晚上，我選擇了結束生命，算是跟景燁兩清。”
華子愷聽小蓧說過，穀雪自殺的真正原因不是景燁當麵出軌，而是另有理由，原來是因為這個。
“被救後，我知道，隻要我不死，事情還會繼續，因而一心求死，就是那幾天，見到了妹妹，也見到了鍾教授，還見到了方教授。”
“方教授？！”華子愷詫異道。
孟筱蓧點點頭：“我很早就認識方教授，我大哥是方教授的學生。方教授偷聽了你和麥麥的談話，知道你們兩人打算做人體交換實驗，對我說，隻要我能參與鍾教授的實驗，不必在意視頻的事情。我終於明白，大哥的很多事情，都是方教授在從中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