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景燁的聲音有些虛弱。
一雙手扶著景燁的雙肩,將景燁從穀雪身上扶起,穀雪才看到華子愷也來了。
“華子,景燁......”
看到華子愷,穀雪的眼淚控製不住地掉下來,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終於看到了親人。
景燁的心頭微微有些發酸,穀雪似乎很少在自己麵前流淚,但經常在華子愷麵前流淚,是她更依賴華子愷嗎?
“他沒大事,你沒有傷到?”
穀雪哭著搖搖頭。
穀明哲小腿受了傷,躺在他們身邊的地上,在他們的對麵,肖桐拿著槍,很得意地看著他們。
肖桐的身後,還有一個匪徒也拿著槍,指著他們。
另一邊,麥麥明顯被打了了,頭發淩亂,一麵臉有些腫,兩個匪徒一左一右架著他,另外兩個匪徒站在他的身後,手裏也拿著槍。
穀雪此刻才感到事態的嚴重性。
這一次逃跑,不僅沒跑出去,反而搭進了華子愷和景燁,最糟糕的是,景燁還受了傷。
“扶著他。”華子愷低聲說道。
穀雪跪坐在地上,讓景燁靠在她的身上,小手捂著景燁的傷口,心疼地問道:“疼嗎?”
景燁側頭看著她,眼裏含著笑,微微搖頭:“沒事,你別哭。”
華子愷已利索地脫下西服,又將自己的襯衣脫下,唰唰幾下,把襯衫撕成了幾條。單膝跪在地上,伸手脫下景燁的西服,撕開襯衫查看他的傷口。
子彈從右肩射入,從後背穿了出去,景燁身上的衣服,已被鮮血浸透。
站在一旁的肖桐有些不難煩,冷冷地挖苦:“你當我是死人?!”
華子愷回頭看他一眼,沉聲問道:“需要我把閣下打傷,再為閣下包紮嗎?”若不是好幾把槍指著他們,華子愷相信自己一定會這麼做的。當然不會包紮。
肖桐冷哼一聲。心道,看你能硬氣到幾時。側身打了個手勢,讓四個匪徒押著麥麥過來。
“忍著點。”華子愷說著話,利索地為景燁包紮上,又將自己的西服披在景燁的身上。
一旁的穀明哲躺在地上哀嚎道:“幫我包紮。”
華子愷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冷漠地站起身。
冷颼颼的晨風中,華子愷****著上身,深沉而冷靜地目光注視著肖桐,不僅沒有因沒穿衣服而輸了陣勢,反而有一種無畏的氣勢,與肖桐對峙著。
押著麥麥的四個匪徒快步走過來,其中一個匪徒在肖桐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肖桐向四周望了一眼,忽然一抬手,槍口對準了華子愷的頭。
華子愷冷冷一笑,眉頭沒有皺一下。
“去兩個人把車開過來。”肖桐仍然望著華子愷命令道。
他們的車停在不遠處的一棟樓前,這一片的樓蓋得十分相似,又都沒有完工,肖桐等人沒有來過,因而走錯了路,將車開到了另一片樓群裏。
兩個樓群之間,人可以通行,車卻開不過來,他們下車找位置的時候,發現在唯一有窗戶的房間,步行穿了過來。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單獨找到了這裏,沒想到還帶來了尾巴。”肖桐鄙視地看著華子愷,目光隨即撇向四周。
華子愷沒搭理他,仿佛沒看到指著自己腦袋的槍,很自然地迎著麥麥上前兩步問道:“你怎麼樣?”
麥麥望著他,溫和地笑著搖搖頭。
報信的警察悄悄潛了回來。
然而帶回來的消息卻不太好。這個地方太偏,警察至少需要十五分鍾才能到。
不要說隻有四個警察身上有槍,就是大家都有槍,華子愷、麥麥等五個人在匪徒手裏,他們也不敢輕易做什麼。
兩輛商務車耀武揚威地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