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抱著,就不疼。”景燁寵溺地吻著穀雪的秀發。
“燁,謝謝你相信我。”穀雪低聲道。
“我怎麼會不相信我的老婆,不過,雪兒,你什麼時候學過醫?”
“呃。”這問題難回答了。
穀雪方才就景燁傷勢同肖桐的爭論,令景燁相當得不解,他不懂醫,但他聽得出,穀雪說得非常專業,加上上一次穀雪完美的處理和早上喊誰是醫生時,穀雪起身相助,以及不讓自己手術時那種具有十足信心的語氣,都像是一個專業醫生才具有的。
學醫可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的事情,穀雪什麼時候學過醫,自己竟然不知道。
“雪兒?”
穀雪輕輕拱了拱他,迷蒙地說道:“沒學過。”
“真沒學過?”景燁不信。
“也許學過吧。”
“在哪裏學的?”景燁詫異了,這些年,雖然不經常跟穀雪在一起,但穀雪在哪裏,他非常清楚。
“夢裏學的。”穀雪呢喃道。可不可以認為,孟筱蓧的記憶,對於穀雪來說,就是一場夢呢?
景燁失笑,這丫頭真能敷衍他。他卻不想在追問了,穀雪學沒有學過醫,並不重要。
半夜,穀雪再次被凍醒。
火光早都熄滅了。機艙裏人多空氣少,不能長時間點火。
沒有火光,機艙裏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穀雪伸手摸摸景燁,不像前一個晚上那樣冒著虛汗,但依舊渾身冰涼。
忽然,穀雪感覺自己摸在景燁臉上的小手,被景燁輕輕咬住。
“你醒了?”穀雪湊近景燁的耳邊,低聲問道。
“嗯。”
“冷嗎?”
“還好,你冷嗎?”
“冷。”貼貼景燁的臉,穀雪向下縮了縮,把頭貼向景燁的胸口。
“抱緊點。”景燁說著話雙臂用力。
“別。”穀雪低聲拒絕,“你有傷,不能壓到你。”
“沒關係。”
“不行,這不是小事。”穀雪用手撐著機艙壁。
景燁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在堅持,低聲道:“那你起來活動活動,就不冷了。”
“好。”穀雪起身,聽到似乎好幾個人都凍得睡不著,低聲說話活動著。
穀雪哈哈手,開始為景燁搓搓手,搓搓傷腿。
景燁攔下她:“我不冷,不用給我搓。”
“你不冷我冷。”穀雪繼續搓著。
景燁哂笑道:“你冷挫我做什麼。”
“運動。”穀雪很幹脆地回答了兩個字。
景燁動情地抓住了穀雪的小手:“你就像暖爐。”
穀雪也笑了:“我有那麼難看嗎?”
“美女暖爐。”
穀雪搓著景燁的手臂,就勢氣哼哼地咬了一口。
景燁嗬嗬嗬笑著,卻震動了胸腔,連帶著傷處,疼得咧咧嘴。
“你別說,我還真帶暖爐了。”穀雪忽然想到什麼,摸索著起身,摸到他們唯一幸存的行李,裝著筆記本的紅包。
若不是筆記本掉下來時,被景燁一手接住,壓在了身下,早同其他多數行李一起。從飛機的破洞裏甩了出去。
拿起包翻出筆記本,穀雪口中念念有詞:“上帝保佑,千萬別壞。千萬要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