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一聽我們是去東槐鄉的,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吼道:“不是我說你們,那村子不吉利,我們這邊待了多少年的老人提起那村子臉色都變了,怎麼還有人不要命的往那邊跑啊。”
東槐鄉的事情,我在謝陽的嘴裏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
那村子幾十年前就已經沒有人了,根據當地的傳說,東槐鄉村裏麵種的樹都會吃人,這幾十年來隻要有人接近東槐鄉,都會被當地的槐樹吃掉,沒有一個人能走的出來。
像是剛才說的,喜歡探險的年輕人有很多,而安西市是一個省城,有錢人更是要多一些,自然有膽子大的人去那邊探險了。
這邊也經常聽說那些去探險的年輕人,隻要走進去了,就沒有一個人能或者走出來的。
大叔是王家村的人,距離東槐鄉的最後一站,見過的更是不少,立馬對我們兩個講東槐鄉有多麼可怕。
聽了這些傳說啊,大叔講的東西,我是真心的不想去。
可是為了自己的狗命能活的久一點,還真非去不可。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就到了王家村,剛坐上拖拉機那會還好說,可後麵的路越來越不好了,差點把屁股顛成了幾半。
下了拖拉機之後,更是連路都有點不會走了,不過我是農村長大的孩子,這點苦還是能吃的下去的。
而謝陽更像是一個怪物,體力一直保持著充沛。
告別了大叔,我們就向東槐鄉的方向出發了。
由於幾十年沒有沒有人去東槐鄉,通往那邊的路上都長滿了雜草,好像還要翻山。
休息都沒有休息一會,我們繼續出發了。
在原本長滿雜草的路還好說,但上了山之後,不但速度減緩了下來,甚至還要累了很多。
這邊都是荒山,雜草橫生,土質貌似也不怎麼好,一腳淺一腳深的,都死山老鼠挖的洞。
走了一段時間後,謝陽突然停了下來,低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怎麼了?”我從後麵趕了上來,謝陽也沒有繼續向前走的意思。
他伸出手指著地上,由進到遠說道:“看來,前麵有人和我們一樣的打算,都想去東槐鄉啊,而且就是前後腳的功夫。”
順著他的手指我看了過去,這邊的雜草要比前麵少一些,地上有羊群走踩過的痕跡,還有幾個明顯的腳印。
“這些腳印說不定是人家放羊的留下的呢,怎麼就說是去東槐鄉的人?”
謝陽對我蔑視了一眼,解釋道:“我們剛才到王家村的時候,你沒在拖拉機上看到村子裏的人,穿的大多都是布鞋,隻有一些孩子才會纏著運動鞋之類的。”
“而且現在才是十月份,年輕人大多都在外地打工,留在村裏的,也都在幫忙蓋房子呢,能有閑功夫的也就是一些孩子,他們可沒有這麼大的腳印。”
隨著謝陽這麼一說,我頓在了地上,仔細觀察這些腳印。
腳印上的紋路像是運動鞋留下的,除了幾個和我差不多的腳印,旁邊還有些小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們和我們的目的一樣,難道會有衝突不成?”我有些不明白的問著謝陽。
短短接觸幾天我就發現,謝陽這人是個戲精,不會是看到腳印後就模範電視上的劇情,現場和我表演一段吧。
謝陽搖了搖頭說:“他們倒是和我們起不了衝突。”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是演戲的心思上來了。
“但是。”謝陽加重了語氣說道:“東槐鄉那地方是真的危險啊,我們這次去了主要目的就是幫你,可多了一群陌生人,很可能會礙手礙腳的。”
我不明白謝陽說的礙手礙腳是什麼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時候再看吧,現在還沒到地方呢,等到了地方再說也不遲啊。”
謝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山路並不好走,我們一直快到天黑的時候,這才勉強看到了東槐鄉的影子。
“前麵就是東槐鄉,如果我這幾天查到的信息不錯的話,前麵應該有能讓我們過夜的地方。”謝陽在前麵別走別說道。
我有些驚訝的說:“你居然還能查到這種東西?”
“嗯,東槐鄉在安西市是出了命的鬼村,來這邊探險的人遠遠比你想象的要多,所以我猜到在東槐鄉村子外麵都過夜的地方,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沒有帶帳篷之類的東西?”
“居然還要過夜?”我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謝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