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起枯黃的草,一群野兔曲伏著身體悠閑的啃食草莖。天空中赤色雄鷹極速下墜,覺察到動靜的野兔們四散逃離。一聲尖銳的鳴叫,赤色雄鷹伸出利爪將一隻野兔牢牢抓住,隨即震翅向天空而去。就在升空的一瞬間,一隻羽箭直直的射入了它的身體。
遠處隱藏在雜草中的少年看著赤色雄鷹墜地快速的跑了過去。少年熟練地將箭取出,用一旁的雜草擦去上麵的血跡,揀起赤色雄鷹扔入身後的布袋裏。這赤色雄鷹被叫做血鷹,是這北荒大漠裏為數不多的靈物。在華夏長久的曆史裏,北荒大漠一隻是人們口中的不毛之地,這裏不僅植物稀缺,靈力匱乏,就連被先賢稱為萬物之源的水也異常稀少。少年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向著遠方的黑影而去。
破敗的城池孤單的佇立在大漠的深處,城樓上褪去光澤的石碑上,銀勾鐵畫的刻著“十二連寨”四個字。城門口的牆邊站著一位老者,拄著一杆奇異的長槍,目光眺望著遠方逐漸走近的身影。見到老者,少年躬著聲說到“大師傅”。老者抬手替少年拍去衣服上的黃沙,沙啞著嗓子“狐孤,去你風叔叔那?”狐孤點點頭。老者擺擺手“去吧,告訴你風叔叔我一會就到。”狐孤隨即向著離著城門口不遠的一間草廬走去。草廬裏的一張搖椅上,躺著一個很奇怪的人,白色的長衫,白色的靴子及白色的頭發,全身上下一片白,白的莫名其妙。身旁一張掉了色澤的石桌上擺放著一把純白色的古琴,隻是琴和人一樣的怪異。
因《琴誌》,琴長三尺六寸五分,先賢以之暗合一年天數。而那把琴長四尺五寸,比一般琴長了八寸五分。
到底是不是,狐孤也不清楚。因為從未聽他彈過,而對他本人除了知道他叫風且住以外,其餘則一片空白。便如他的一身白衣,盡管很漂亮可卻與這一方天地格格不入。
見到狐孤進來,他站了起來對狐孤說到“君臨,噢,錯了。應該叫狐孤,把血鷹拿來我取那靈物精血”狐孤連忙將血鷹遞了過去,隻見一道半色絲線刺入血鷹身體,不一會便扯出一點血液懸浮在半空中,風且住隨身取出一個小瓶將血液收了起來。
“狐孤,你進城時見道胡老頭沒有”
“大師傅說一會就過來”
“你叫胡老頭大師傅,意思我是二師傅?”風且住撇撇嘴,玩味的看著狐孤,聽到風且住的調侃,狐孤詫異的看看風且住,誹疑風且住靈氣衝壞了腦。
“風小子,要不要打一架啊,看看老頭我是不是比你強啊”胡不歸站在草廬門口挑釁的看著風且住。風且住瞟了一眼胡不歸,伸出手對著胡不歸“我要的東西了”。胡不歸順手向著風且住扔出一團雲狀的東西。風且住看看手中的東西,開口說到“挺厲害啊,胡老頭”。胡不歸不屑的看了一眼風且住,轉身躺在了那張搖椅上。風且住見自討無趣,便也不在理會。轉身招呼狐孤向草廬的後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