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實業革命 第六章 諸葛赴任(2 / 2)

“這個諸葛迷似乎不懂規矩!”主簿搖了搖頭,“怎麼說他也當了幾年官。”依照蜀漢官場的規矩,但凡有人調任地方官,必須給他的直屬上司送禮。

“在中央當官不比得地方。不過他也太不懂規矩了,這麼多天不來招呼本郡守,他就不怕我的評論。”龐義捋著胡須,他不擔心諸葛迷不來,因為他的手裏有掌控枳縣縣令的權力。

每年十月各郡按照慣例都要對地方上的政治、經濟、民風等計簿上交朝廷。各郡太守要對所屬縣的治理進行點評,對於縣令來說就像一場大考。他們的政績評估基本上掌握在郡守手上,大多數縣令都明白這一種利害關係。與其對轄區內的民眾負責,還不如對他的直屬上司負責。因為郡守一句話,可以叫他官運立刻發生微妙變化。

諸葛迷處理完事務,先讓鄂煥等人帶著朝廷文書去枳縣縣衙。自己則微服私訪,體察民情。走街串鄉又在枳縣城鄉耽擱了好幾日,收獲堪稱不小。他聽說本縣有個清廉的老者,做了三十年的縣吏,於是就登門造訪,請他出來做個幕僚。諸葛迷對於地方事務知之甚少,自從請來這位老者,受益匪淺。

老者姓陳,叫陳生。早年做小吏,一晃做了三十年。這期間走馬觀花的縣令來了一茬又一茬,他在這個府吏的位置上做得穩如泰山。看著那些當官的有起有落,還有掉腦袋的,時間一長,見怪不怪了。他的清廉也是遠近聞名,每次下鄉收賬從不多盤剝分文,頂多混頓好酒好肉。鄉裏都稱他廉明,美其名曰:‘清吏無私’。說起陳生,鄉鄰沒一個不樹起大拇指誇他。

諸葛迷對陳生也非常敬重,陳生也非常感激。私下裏問道:“大人初來貴縣,拜訪郡守龐大人的時候,可曾準備好厚禮?”

“我是來枳縣任職,拜訪龐大人做什麼?”諸葛迷感到好奇。第一次做地方官根本不了解這些最淺顯的規矩。

“什麼?你還沒去拜訪郡守?”陳生兩隻眼睛睜得像隻圓鼓,“就連鄉裏那些農夫都知道做的事情,大人怎能忘記?”

“貴鄉的農夫居然知道拜訪郡守?實在是聞所未聞的怪事。”諸葛迷真懷疑當地的知識水平是否很高,種地的人會懂得拜訪一郡之長。

“農夫逢年過節的也知道給裏長送點鮮貨,就像縣令必須給郡守送禮一樣的道理。”剛才沒解釋清楚,陳生補充一句。

諸葛迷會意,立馬親自來到江州給龐義送去禮品。不料送禮的人沒過多久就回來,所送禮物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龐大人不肯收!”送禮的人很無辜地望著諸葛迷。

“龐大人看來還比較清廉。”諸葛迷笑了笑,他決定親自去府上拜訪郡守。

送禮的人搖搖頭:“大人,其實是您送的禮不對!”

“靠!他到底想我送什麼?”原來遇見一位貪婪的上司,諸葛迷氣得罵了一句。籌備的禮品不算寒酸,竟然沒入龐義法眼,看來他想趁機宰我一筆不成。幸虧我發明專利賺了不少錢,要是像古代窮書生考中了官,把自己賣了都換不回錢孝敬這位郡守。

郡守府上,主簿掃閱了諸葛迷送來的禮單笑道:“這些禮物價值不菲啊,看來這位枳縣令是隻肥羊。”

“畢竟是京城來的官,怎麼說也有些錢。這禮品倒是很合我意,就是他這人腦子也太笨了點。”龐義輕蔑地笑了笑。

“咱們把禮單留下,把禮品退回。這道理諸葛迷要是還不明白,那他這縣令怕是當不長啦!”主簿把禮單收好,頗有深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