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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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俄羅斯，聖誕節的氣氛即便是在破敗的街頭巷尾也還是冒了出來。
酒吧裏，張寧遠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故做輕鬆的看著張海，“我是廠衛，我是朝廷的人，但不是派來的，是我自願。”沒原因不緊張，對方是朝廷要犯的親戚，又是武功高絕之人，要是不先不說清楚上來就給你一錠子，那是吃不了兜著走的買賣，還是賠本的。
“這話怎麼說？”張海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小白臉氣哼哼的說道。
小白臉並沒有接這茬，隻是定定地看著這糟老頭，腦門上沒幾根頭發，這小酒館有這老頭在，倒也節約了不少電費。拿起麵前放著的酒杯淡淡的喝了一口，“劍南春？好酒。”
“好個屁，被你這朝廷的鷹犬盯上，算我這輩子倒黴。”
譚敏這時候才發現舅舅的脾氣這麼火暴，忙靠過去拉著他老人家皺巴巴的手好言安慰了幾句，又讓他送了幾口酒下去，好一會才把張海給穩住了。
“你這奴才，有屁就放，我聽著便是。”張海這氣是消了，嘴巴卻還是那樣，挺缺德的。
“老頭，別給臉不要臉！”張寧遠也隻能在心中這樣默默說幾句，明麵上是說不得的，他要為他的形象，為他時刻保持的紳士風度著想。放下酒杯，杯中已是空無一滴，張寧遠隻覺得自己懷中暖和了不少，“張先生，在下雖是朝廷的人，身在異國，卻也容得你說出這些個大逆不道的話。隻不過，我陪她來，並不是朝廷的意思。”
“那是。。”
“那是因為我愛她。”還是那麼淡淡的口氣，隻不過眼中帶了些嘲諷。
“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舅舅！”譚敏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說話。張海這才閉口不言了，隻是看架勢似乎有隨時開戰的準備。
張寧遠不管對方的驚訝，隻說道：“朝廷現在，對你們譚家要殺要刮，那也不歸我去做的，我到這無君無父的北國來，自是跟她沒有關係的，隻是湊巧一路同行。”
張海本想問他到底來這兒是幹什麼，可又一想，知道廠衛的事不會外傳的，更何況他們這些身份成分不及格的人呢，也就打消了追問的欲望，一時不知說些什麼，隻好又摸了摸自己油亮的腦門子。
“她是留學簽證過來的，這邊隻有莫斯科大學會收華夏人就學，我這次也是來進修的，自然和她是同學了。”張寧遠到是自己把自己的底給掏了出來，隻不過是保留了一點罷了。
當下辭別了二人，出了酒吧，盡自朝使館走去。地圖拿在手裏，走過去自然也不會太困難，他不是不想坐車，隻是這樣走在大街上更能體驗一點這工人國的風情。
再說他手裏也沒多餘的盧布了，還剩兩百來萬，估計吃個便飯還是夠的，但要是打車，他可不想被那些個大胡子司機給宰上兩刀，公款消費得有個限度，這多出來的，廠衛多半是不給報銷的了。
街上影影綽綽的點綴著一些耶誕節的物事，偶爾還會有穿著紅衣服的老頭子站在街上吆喝。不過比起華夏的聖誕節來，那氣氛是差的太遠了。原先每年十月農曆庚子日，每家每戶都會跑到各地孔廟去祭奠聖人，這會子朝廷改用西曆了，那聖誕節也就改在每年8月27日了。
萬人空巷怕是在這兒見不到了，大雪大霧的，弄的張寧遠連二十米外都看不清楚，隻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一步是一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