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狗頷首點頭,覺得猴九這番話說得極有道理。自己每次行動考慮都是目的結果,對於全盤籌劃方麵想的確實不太周到,猴九站在門口望風,自己也大可行動自如,以自己的功力,想必那些華山弟子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不過猴九功力未到築基期間。還是小心為妙。
在交代猴九守候在門口,勿要驚動人類,若有危險,自己可以先行撤離之後,土狗深深吸了一口氣,放輕腳步,徑直而入。
此處洞府乃是依山而建。大多地方都沒有修建完成,隨處都可見丟棄的建築工具,是以人類也沒有把此處視為要塞秘境,土狗細心查詢了一番,倒沒有發現可疑之處。心情也逐漸開始放鬆許多。
走了沒有幾步,土狗便來到洞府大廳之處。大廳地麵剛剛鋪墊完工,中間用灰白兩色構建成一個太極圖案,旁邊則用條石布置出各種符文圖案,不過,看上去還沒有完全完工,所以有的地方略微顯得還有些潦草應付,土狗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這華山弟子也是偷懶無疑,連做個圖案拚花也是極為不負責任。
正當土狗還在嘖嘖之時,太極圖案中其中一塊微微有些凸出的青石引起了了它的注意。這塊青石看上去與其他石頭並無二般,但憑著自己的直覺,土狗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大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地方。
土狗眨了眨眼睛,微是遲疑一下,心頭又是一想,以這人類的思維,又怎能想的如此複雜。回頭一望,獼猴倒還是老老實實的守候在門後,周圍根本沒有任何異動,土狗這才放下心中的疑惑,冷呲一聲,看來是自己多疑了。
土狗大大咧咧的往前走了幾步,急於向洞內走去。可沒有想到,雙足剛一碰到那青石磚,耳邊猛然聽到一聲機括聲,聲音不大,但地麵卻在那一瞬間猛然一抖,四麵八方的青石如同噴泉一般,湧出道道白光,如同一個籠罩一般結成一個密密麻麻的迷網,將土狗緊緊困在這太極圖案之中。
白光出現之急,事情發生之快,令土狗始料未及。潛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跳出這白光包圍之中,雙腳一錯,鼓足全身法力,土狗縱身便往外躍出。
哪知這看似無形的白光卻比那堅固的精鐵還要厚實許多,土狗這一跳結結實實的撞在白光籠網之上,如同常人撞在石牆一般,杭然沒有任何效果。相反,土狗卻被白光所釋放的強大的反作用力給反彈回來,在地上連連打了幾個滾,一骨碌的又站立起來。
土狗暗暗稱奇,心中也連連叫苦。看那碰撞之處絲毫未動,仿佛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土狗暗自估量一下,以將才自己那記硬裝,少說也有千斤之力,即使這真是堵石牆,也能撞出個大洞不可,可這看似毫無任何著力的白光,卻比那石牆還要堅硬幾分,非但沒有任何變化,而且白光還在不斷增強變亮,似乎力量也在不停加強,絕非凡間之物,多半是修真界的某種法器,難道這個光網就是為自己準備的陷阱不成。
“嗬嗬,師傅,怎麼樣,這天罡罩的威力還過得去吧?”一直在門外守候看風的獼猴不知道什麼時候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一臉嬉笑的說道。
“你。。。。你。。。。你這個叛徒”土狗在這一瞬間明白了發生的一切,狗眼一蹬,一字一句的冷冷的,從嘴中迸出著幾個字眼來。眼裏的怒火恨不能將眼前這個吃裏爬外的叛徒一口吞下去。
“叛徒?呸,修真界自古以來就是弱肉強食的法則,我堂堂築基後期的修真戰獸又豈能會聽從你這凡獸的調遣,我不過是忍辱負重為了門主的大計而已,以你個孽獸又能讓我聽命於你,癡狗說夢!”獼猴臉色一變,一改以往的恭敬顏色,冷色打量著做著困獸之鬥的土狗,說起話來,脊梁也直了幾分。
“哈哈,不錯。猴天,幹的漂亮,看來這次上主少不了又要提升你的功力,賞你一顆回天丹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洞內突然傳來冷幽幽的聲音,其身形之鬼魅,出現之突然,讓土狗這遠遠超出凡狗的聰慧聽力也是未察覺到,令土狗大吃一驚,立即轉身尋找聲音出處。
洞口暗光之處站立一人,身穿寬大的神色長袍,鬥大的袍鬥如同水桶般遮擋全身,不知用的什麼障眼法術,無法看透起真實麵孔。一雙蠟黃幹枯的雙手,遍布溝壑,皺紋百生,顯現老態龍鍾之態。聲音尖銳嘶啞之極,似如老鴰一般刺耳難聽,分不清男女之聲。
此人右手單持著一桃木短柄的拐杖,也不知道磨痧多少歲月,顯得油光發亮,但卻愛惜備至,即使說話,也是不時摸授著那桃木拐杖,顯得十分十分珍惜之樣。
土狗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然用盡全力反複在白光罩上猛力拍擊蹬踹連續幾次,可不論如何,也是拿這“天罡罩”沒有一點辦法。發出再大的力量撞上去,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渾然無力,根本發出半點威力。但卻有偏偏堅如磐石,死死將自己圍困,明明看見各光柱之間還有一掌間隔,可將自己的爪子剛剛伸過去,白光迅速合攏,如同整體一般,將那裂縫封堵上,而自己剛一撤掌,便又馬上回之原樣。讓土狗無可奈何,索性放棄硬鬥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