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一路上都有些忐忑,可上了堂,反而無所畏懼了。
李大人問的不過是她的名字,哥哥的名字,家住何處,父母兄弟什麼的……
瑤池按照山明交待的回答,不知道的不確定的覺得不能說的一律都“不知道”。李大人雖然生氣,倒也沒動刑,隻是將龍蟠帶上堂。
“哥!”瑤池看著一身囚衣的龍蟠,馬上撲過去:“哥,他們沒拿你怎麼樣吧?”
“沒事!”龍蟠微笑著:“不是讓你別擔心嗎?!”
捕快將瑤池拖到一邊,瑤池這才仔細看龍蟠,除了頭發淩亂之外,其它的都整齊,看上去沒受什麼傷害。
隻是龍蟠樣子很疲憊,關在牢裏吃不好睡不好,當然會沒精神。全都是這些人給害的。
瑤池正想著,聽到李大人又開審了:“龍蟠,你可是姓薛,父為薛隆,祖父薛浩!”
他們怎麼知道的?這個想法讓瑤池怔了下,也隻是瞬間,問題最重要:“我哥……”
“大膽!”李大人將驚堂木重重拍了下:“本官問犯人龍蟠,容你插嘴嗎?”
瑤池正準備回話,龍蟠輕笑一聲:“我妹膽小,大人可別嚇她了。”
瑤池看到龍蟠對她搖頭,然後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在下姓龍名蟠,自小被爺爺收養,四海為家,並無其它親人。自小妹嫁到羅府,我這個做哥哥的來看她,倒被當成叛賊給抓起來了,恐怕已成是京城的一大笑話吧!”
瑤池跟著點頭,剛才的來路上,看到別人對她指指點點,好像就是在說這件事情。看哥哥胸有成竹,瑤池想到哥哥一向都是很有辦法的,就安靜下來。
“還敢狡辯,將人帶上來!”李大人哼了一聲。
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子帶了上來,看上去有幾分富態,瑤池掃了幾眼,確定自己不認識。
“龍蟠,這個人,你可認識啊?”
“不認識!”
瑤池感覺到龍蟠的聲音,跟剛才的從容相比,顯得太平靜了,看龍蟠的神色,依然是帶笑的,沒什麼異常。
“來者何人,可識得眼前的兩人啊?”
那人繞著龍蟠和瑤池走了一圈,這才跪下來:“民婦小名福氣,別人稱為福嫂,這兩個民婦隻是覺得麵熟,不過民婦可以證實兩人是否是薛家的少爺和小姐!”
“如何證實?”
“民婦曾是薛夫人的陪嫁丫頭,也是少爺和小姐的奶娘,對少爺和小姐很熟悉。隻是夫人離家以後,小的被將軍譴出府。時隔十幾年,孩子都長大了,看麵相不能一下子認出,不過我知道少爺和小姐身上的胎記。”
“快說!”
瑤池有些驚疑,恰好福嫂的目光掃過她,她狠狠的瞪福嫂一眼,世上賣主求榮的事情,她不是沒見過,發生在自己身上,更讓人難以忍受!
“回大人,民婦記得薛少爺和小姐的屁股上都有一個胎記!”福嫂想了想:“少爺的是在左邊,小姐的在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