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很平靜的敘述,公主大婚已過,看起來一切無恙,即使有事情,也與她無關。現在,她已經更名為文瓊。
安然心裏微震,印象中父皇母後過了一段很和樂的日子,疏離是父皇接收瓊國以後的事,原來母後是這樣不快樂。可父皇也不快樂,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問題?
母後能想到這些並做這樣的安排,那父皇讓他和羅清聯袂而來,應該是有打算的吧。安然看向羅清,羅清坐在側邊位子上喝茶,動作安閑,不知心思幾何:“後來呢?”
“我跟文豹在一個叫鳳凰山的小村莊住下來,跟大家處得很開心,可昨天有人進村莊,說皇兄在寒州等我們。皇兄,是不是父皇在通緝我們?”
“不是!”安然搖頭,看向跪在麵前的安心和文豹:“你們先起來吧!”
“皇兄,假如你不答應幫我們,我們就不起來!”安心拉住正欲起身的文豹,很堅持。
文豹反手拉住安心,將她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別跪了,太子和羅大人都在,你還擔心什麼!”
“你很少參加活動,外出帶著麵紗,世人隻知安心公主其名而不知其人,潔塵聲音和相貌跟你相似,應該不會有事!”安然看向安心:“幸虧有潔塵!”
“一直都是潔塵!自十歲以後,我就沒有參加過宮廷大型活動!總是潔塵帶著麵紗替我的!”安心不再隱瞞:“有一次母後說讓我陪她,潔塵代我參加迎接使團的慶典,後來我看到沒出問題,總讓潔塵代我。”
原來一直都是潔塵,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安然記得潔塵是安心六歲時進宮的,那是父皇將瓊國並入安國的第二年,原本很疼愛安心的父皇母後漸漸疏離。
安心變得越來越安靜,母後讓吉布叔叔帶了個年紀相當的女孩進宮陪安心玩,他當時隻覺得兩人相像,並未想到其他。難道母後早料到會有今日?
安心隱有倦意,文豹喚來下人將安心扶下去休息。安心看文豹自在,又看到安然和羅清都不動如山,想來真的不會有問題,便不再說什麼。
三人移坐到花園裏喝酒,文豹看向羅清:“你怎麼知道是我?我自認沒有露出馬腳!”
“我們去傾顏院,你即使跟著去,也隻是純粹的喝酒。記得那次有個姑娘手剛搭上你的肩,就被你扭成了骨折。我們嘲笑你是不是有隱疾,你不爭辯不著急。可偶爾你一個人喝酒時會露出笑容,甚至看著遠方發呆。我就在想,你早過了娶妻生子的年紀,到底是哪家的女孩,讓你這麼念念不忘,假如她死了,你早該死心。假如她活著,就證明她不是你想娶就能娶的。”能將這麼大的事情瞞得滴水不露,羅清歎服道:“公主長居深宮,跟你見麵的機會極少,我便沒有往那去想。小皇子出生那天,我從太子府回來,無意中看到有個人跟你很像,我當時沒在意。後來公主失蹤,元昭上的奏折,連起來就想通了。”
“看不出你倒是個癡情種!”安然感歎又疑惑:“你什麼時候跟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