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中篇幻想散文碎碎念心靈獨白童話《孩子》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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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教室裏沒有別人,她突然抬起小臉淘氣的問我是不是愛上她了。她是這麼問的,差點把我嚇壞了。我是說我雖然是個主張自由崇尚浪漫和瀟灑的人,但骨子底裏還是個樸素保守的男孩子。我從未想到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我是說,這的確是個難題,如果一個女生突然很意外的問你是否喜歡她什麼的。

我想了一會兒,她就說,你不能欺騙我,你要說真話。我就再想了一會兒,最後我抓過一張紙,寫了“是的”。我當時就是這麼幹的。我不明白為什麼會寫“是的”,而不是“不是的”;隻是我從此讓她明白了我在喜歡她,也讓我自己明白了原來我在喜歡她。

以後一段時間我們就經常在一起了。我甚至都說不清楚我們為什麼會在一起,也說不清楚我們在一起是什麼關係。反正她知道了我在喜歡著她呢!我就向她幾乎毫無保留地付出了我的愛意。可我不快樂,我是說,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快樂。我意識到她沒有那些美好的優點,她不是個孩子,可她卻有著超出於孩子的任性。你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會提醒你她不喜歡你什麼的,可是她卻老與你在一起。她可能這會兒把你叫到身邊什麼的,下會兒就要你離得遠遠的。她和你一起出去聚會的時候,你總是聽她一個人說,而你提出什麼的話她總是輕鬆的拒絕。可她說的我並不感興趣。她所做的,讓我覺得,她可能是很高興有更多的人喜歡她。

我和她交往了三個多月,可我們卻並沒有一點點心靈相通的地方。她從不拒絕和我在一起,可是來去全由她的性兒。那時候我的學習成績下降得很快。有一回,我看了一場關於抗戰鬥爭的電影。當我看到那些勇猛堅毅的青年兵士們衝向敵人陣地血拚的時候,我的淚水就湧上來了。我默默的流淚很久,我當時在想,為了一種不能算愛情的愛情,而放棄了責任,而沉倫、毀滅,喪失了自己,而忘記了作為一個孩子最光榮的事業,我這算什麼?我還是什麼男子漢?

我把這件事告訴給她聽,很認真的告訴給她。她說她不懂我為什麼哭,說我神經質什麼的。我沉默了許久,我聽到她那麼回應,感到很失望,我懷疑我是不是什麼地方錯了。

後來,有一天,我為某些事情感到很痛苦,實在獨自承受不了,一點一點的累積讓我幾乎懷疑自己的信念,銳氣也一點點的被磨滅。我找到她,她很不情願的聽我第一次訴說我的無助和悲哀。我很認真的告訴她我的痛苦,她不時的加進幾句輕鬆搞笑的話,最後我說完了,她說,沒有什麼別的事吧,我要走了。

我於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我說你走吧。那是我在與她交往第一次沒有忍讓有尊嚴的時候。從那時起,我對她徹底失望了,可我也感到了一絲輕鬆。她隻是高興有多一個人喜歡她而已,別的她就不在意了。我回到家躲在被窩裏哭了很久。最後我在音樂中入睡了。

孩子們,你們不知道我是多麼討厭自己講這個故事,我從不願意向別人提起這一段故事,我不知道要怎麼來看待這一段經曆,我也不知道怎麼來講我和Rose這一段經曆,每次我回憶起來(我甚至都不願回憶),總是很為自己感到悲哀。我覺得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