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草草地散了。
過了幾日,薇薇來到了直心的府上,求見直心。
直心覺得薇薇不是一般的風塵女子,就接見了她。
“肖小姐見鄙人,有何事?”
“我是來給大人唱詩的,如果有酒的話,就更好了。”
“我聽說小姐名氣很大,不付夠錢是不會隨便為人唱詩的。”
“沒錯,小女子也希望大人能夠給我一筆錢。”肖薇笑道。
“可惜本官家徒四壁,不是有錢人,我可付不起那麼高的錢。”
“小女子想要的東西比錢重要,隻要大人肯給,還是給得起的。”
“比錢重要的東西我也能給得起,那是什麼東西呢?”
“大人您半天的時間。”
薇薇帶著直心來到了長安城外的一處犯人做工的采石場。這些犯人多是反對武則天當皇後而被免官來做苦役的中層官員。
他們開心地勞作,高興地吃飯,大聲地說笑。
“這些人不像大人,他們沒有放棄理想和希望,所以他們是大人的師傅。小女子覺得大人最好和他們喝酒暢談人生,讓他們把所學的教給您。”
“理由是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侮辱我。”
“小女子怎麼敢侮辱大人呢?”
“那我走了。”
“不送。”
肖薇說完,來到犯人中,和他們喝酒,唱起歌來。
直心回到家中,翻看起一本《太公韜略》來,可心中卻難以平複下來。
入夜了,直心還是決定去春江樓走一趟,那裏是薇薇所在的青樓。
結果才到春江樓門口,就見到了薇薇。直心問:“你怎麼會在門外。”
“嘻,小女子猜到了尚書大人會來,特意在此恭候。”
源直心在春江樓菜過三味,酒過三杯後,卻一直不說話,在喝悶酒。喝到第六杯酒的時候,直心帶著醉意終於問:“那些人,在采石場勞作的那些人是我的師傅嗎?怎麼能是我的師傅呢?”
“因為他們是能教會大人您希望的人。”
“教會我希望嗎?”
“對他們來說沒有明天,也許明天就會掉腦袋,他們隻為今天而活。他們的高興會因為一杯酒,但他們生來就沒有希望嗎?現在的長安城,最低賤、最容易讓人忘記的就是他們了。小女子認為隻有大人您能還給他們希望了。尚書大人是小女子在長安城中最尊敬的人。請尚書大人冒死進諫陛下,試問還有誰能如此體貼的關心正直大臣的死活。如果你不去做,那些人怎麼還會有明天的希望呢?”
“理想?希望?理想?希望嗎?”直心喃喃地道,醉倒了。
宛州城外,仁軌再次找到了那些被流放和逃生而來的農民,仁軌表示要向安西都護府替這些農民的待遇申請為與中原農民待遇一致。
“什麼?將軍大人要減少我們的徭役嗎?”
“是真的嗎?”
“您能和我們約定嗎?”
得知消息後的農民們欣喜異常,高興得了不得,七嘴八舌地喜道。
仁軌道:“已經和安西都護府的張屯衛大將軍商量過了,每一個為大唐戰鬥的人都應該受到獎勵,而且我們的士兵要進行屯田,屯田所得的軍糧充足後,結餘的就用來救濟百姓,我也會盡力開拓新的土地給你們進行耕種,新土地不用上繳任何賦稅。”
族長用顫抖的聲音道:“這,這真的太令人難以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