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簫,我給你說個天大的消息。”最胖的一個室友衝著就朝裴簫叫著,手裏還端著不知給誰買的飯。“巡邏保安在草地裏發現一灘血跡。”他放下手中的飯,拉著裴簫往陽台走去,“看,看,就是那裏。”他肥嘟嘟的手指著被人群包圍的地方。裴簫那個汗啊,那個地點足以證明,他們口中所說的血跡是他吐的了。而寢室裏麵也同時傳來一聲大叫“啊,誰把牆砸出兩個洞來的,我靠,誰又把室長的衣櫃給毀了。”兩個室友哇哇大叫著,而聽見這些的裴簫心裏小鹿亂撞的啊,就差沒挖個地洞鑽井去了。楊水寒剛好走到門口,就見他“砰”的一聲將裴簫的衣櫃也給打碎,然後衝著幾個人吼道:“老子失戀了,砸幾個東西你們瞎叫什麼?”幾個人都瞠在原地,“不會吧大哥,你那女朋友和你都談了三年了,說分手就分手啊?”胖子最先反應過來,問道。“分了就分了,哪來那麼多廢話,小心老子揍你!”楊水寒說罷就比著拳頭朝幾人走去,那幾人可是知道楊水寒的厲害,就被打壞的衣櫃不說,上一次楊水寒生起氣來直接把學校的雙杠連著掰斷了。幾個人識趣的住了嘴,安分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裴簫感激的望了楊水寒一眼,也沒多話,就急匆匆的往樓下草地奔去,還沒到地方,就見圍觀的人一臉失望的散開了,就隻留下噬月留在原地,手裏握著隻死老鼠,老鼠還在滴血,但滴下的血卻離得裴簫的血遠遠的。“你怎麼在這裏?”裴簫問道,“還不是給你收拾局麵。”噬月丟掉手上的死老鼠,蘭花指一伸,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著手上殘留的老鼠血和毛。“我給他們說,我失戀了,心情不好,逛到這裏時剛好看見幾隻老鼠在啃從食堂拖出來的剩菜,心情本來就不好,加上看著老鼠偷吃,就一腳踩碎了幾隻,本來去追另外一隻的,結果回來看到圍滿了人,就解釋給他們聽了。”噬月將欺騙的過程講完,裴簫就不由得對他們兩人豎起大拇指,強啊,臉不紅心不跳的就演了這麼一出,不過剛好解決了他所麵臨的大難題,心裏不由得放鬆了許多。
第二天,裴簫照常上著課,由於噬月不和他們一個係,所以約定好以後中午見麵。噬月和楊水寒分手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導致他們倆在公開的場合不得不扮演一見麵就吵架,不過經過昨晚的種種,裴簫還是相信他們的演技的。不過這就苦了裴簫,噬月對外宣稱又和裴簫好上了。在外人眼裏,說好聽點,就是噬月為了氣楊水寒,故意找他弟弟裴簫的;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其實噬月早就腳踏兩條船,被楊水寒發現後才撕破臉皮。不過這兩種說法都對裴簫無益,但又不能說出事實,惹得每次看到噬月向他拋媚眼時,都會惹得裴簫一身雞皮疙瘩。雖說噬月在學校裏麵是公認的校花,有不少男生都巴不得噬月多看他們兩眼,但知道噬月不是人類的裴簫可是對噬月起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中午吃飯,裴簫裝模作樣的打了兩盤飯坐在角落等著噬月,而為了方便交流,楊水寒也坐在離他不遠處。噬月稍晚一些到,等噬月坐下,公式般的向裴簫拋了個媚眼後,小聲的說;“今晚你師父在操場樹林見你。”說罷,又用勺子弄了一大勺菜添在裴簫的盤子裏,為了讓別人聽見還放大聲音說:“來,簫簫,你多吃點。”裴簫看著噬月盤子裏所剩無幾的飯菜,嘴角抽了抽。原來楊水寒是被這樣給養壯的。
“不是有斷戒嗎?為什麼他不直接用斷戒給我說?”裴簫接過飯菜後說。“斷戒隻能在方圓千裏內溝通,你師父現在在非洲開會,哪能用斷戒聯係到你。”噬月說著,乘機又往裴簫盤子裏添了一勺飯。而不遠處的楊水寒此時用靈力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又望著裴簫盤裏的小山丘,頓時為這個本來吃不了多少的弟弟擔心起來。“為什麼你可以在學校當學生,你不是妖怪嗎?”裴簫把藏在心裏許久的問題問出來,噬月也不隱瞞,說道:“那是因為我代替了已經被殺死的魔刹所殺之人的位置。就比如說吧,昨天不是那個屍鬼被殺了嗎?然而之前那個女生不能平白無故的消失在這世界上,天帝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就是由我們來代替他們的位置,之前老狐狸收了那女孩的骨灰,這次去非洲,就是去找與那女孩相近的妖怪來補上空位。”裴簫哦了一聲,在噬月解釋的時候,由於精力都放在聽噬月講話了,盤子裏的小山丘也被裴簫有一口沒一口的吃光了,等他反應過來,肚子已經撐得不能再撐了。
等到一天的課程結束,裴簫也累得半死不死,拖著疲憊的身軀就回到了寢室,一個仰天躺在床上。正準備就此會會周公,沒想到身體一騰空,就栽在了一張羊毛地毯上。而站著的,除了有些慍怒的酔毅外,還有一個,身材婀娜,眼中帶情的極美女人,隻是比酔毅矮了兩個頭。裴簫看了看酔毅慍怒的臉,才想到中午十月給他說晚上師傅要在樹林見他的事。“裴簫!”語氣中帶著憤怒和責備,“你讓我好等!!”酔毅說著就脫下腳下的靴子朝裴簫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