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來世再愛我一次(1)(1 / 2)

——一個女人的獨白

一十家庭裏如果要保持安寧是要有墊子的,有了家庭的墊子,任何東西都不會摔壞,家庭的地板也不會出現不和諧的聲音。家庭裏的墊子就是女人的溫票。有了這一點,我們的家庭就會和睦,平安。

想你的時候

親愛的,我想你。

想你的時候,是在驀然驚醒,午夜夢回。

再聽不見你低低的鼾聲,再不能偎你暖暖的懷抱,再不能吻你的頸下肩窩,再不能嗅你的微汗體香,我禁不住淚流滿麵。

當滿世界的人都沉浸在黑甜鄉裏的時候,我從有你的夢中走出,大睜著眼睛在黑暗裏勾勒著我的你:這是你的眼睛嗎?這是你的額嗎?這是你軟軟的頭發嗎?這是你高挺的鼻子嗎……

我把戀愛6年、結婚18年的記憶中關於你的一切,在柔柔的無垠的我心之原上如列珍寶般地一一鋪開,點點撿起,如古徽州的女人,在丈夫遠行的每個無眠夜裏,灑一地銅錢慢慢揀,打發著漫漫長夜一般,我在心裏用浸透了酸澀和甜蜜的經緯一根根疊壓著糾葛著編織著你若遠若近若有若無的影像。我無聲的帶淚的呼喚,隻有乘午夜的清風才能傳送給你:親愛的,在那個世界,你也在醒著嗎?你會在睡著Ⅱ馬?我的思念之花在靜謐的午夜為你開放,為你送一縷心香。

夢回處,淚洇腮。親愛的,你會驀然驚醒,在午夜的天空中看見一顆為你閃爍著淚光的星辰嗎?

想你的時候應該在秋風乍起。

還記得我們相見相識的那一天嗎?

那是一個秋天。來自很遠的南方的你和來自更遠的北方的我,怎麼這麼湊巧就分到了同一個單位。在報到處,我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報到材料撒了一地。正在我身後排隊的你替我揀起來,說:“慢慢的,不急。”一抬頭,我看到了你明亮的眼睛溫暖的笑容。

你似乎是隨著金秋而來,你的眼睛像秋夜晶瑩的星辰,你的笑容像秋天黃昏的霞雲,就這麼悄悄地飄落在我眼中,植根在我心底。秋天不是播種的季節啊,我怎麼會獻出一方富沃的心田,將你緊緊擁住,留下一粒希望之珠?那時候,我們那麼年輕。

就這麼簡單,我們相愛了。沒有斟酌算計,沒有患得患失,沒有門當戶對,沒有貌相錢財,就是你我,就是相愛。

你說:一生一世,不要離開我。

我說:生生世世,永遠不分開。

你說:沒有生生世世。

我嗔怪你,為什麼要打碎我的向往?

現在我恨你。就算依了你,就算隻有一生一世,你為什麼還失信?我隻要你的一生一世,你也沒有做到啊。

在家人的關愛和幫助下,我處理完城裏所有的事務,包括賣掉了我曾經視之為生命的公司,結算了所有的債務,告別了所有的夥伴,回到了曾經養育過你的故鄉療傷。那個曾經有你的城市,再也沒有我們的家。

在你的故鄉,我循著秋的足跡尋找著你。

你在漸起的秋風掃過的林梢嗎?你在秋露滋潤的田陌中嗎?你在秋水漣漪的溪河裏嗎?你在秋色豐滿的山巒尖嗎?每日,我滿懷著希望而去:每日,我滿懷著落寞而歸。在暮鼓隱約漸近漸冷的黃昏中,我輕倚著曾看你遠去的梧桐想念你。圍擁我的不再是溫暖,回眸處也不再是你溫和的笑容。那飄過來又遊出去的情思啊,歲歲年年隨秋去,年年歲歲隨冬歸。我迎進來卻再也拋不去的你啊。

你走後,如絲錐心般的思念像張黑色的網就罩住了我無月無星無思想的天空。刹那的清醒,號啕便幾欲衝口而出。緊緊地咬住下唇,生怕哪一天放肆自己會失去理智。此時,我的雙唇便是一道緊緊的屏障,鎖住的是胸中翻騰的岩漿。這岩漿中的熱分子點點滴滴全是你啊,我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