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一個十二來歲的少年眨著一雙大眼睛,衝著村口的老頭喊著。
老頭早已年近古稀,頭發花白,佝僂著腰,在村口大樹下愜意得喝著酒。此時聽到聲音,眯著眼睛循聲望去,見是少年,滿是皺紋的臉早已樂開了花,慈祥的問道:“麻娃子,又給你烈爺爺送什麼好東西來了。”
少年有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稍顯瘦削的身材,有著來自十二來歲的稚嫩,光是這樣少年還是非常耐看的。可惜少年左邊臉龐上有著七個麻子,隱約有著一種北鬥七星的架勢,右邊臉龐卻白嫩無暇,倒真顯得有些奇特了。穀裏人都叫他麻娃子,至於姓甚名誰,誰也不知道。
少年從小便無父無母,穀裏人隻知道十二年前一個小孩順著銀川河流落到了他們這個山穀,人們覺得小孩怪可憐的,便決定輪流撫養他長大,沒想到一晃十二年就過去了。當然或許由於最先發現麻娃子的是秦烈的原因,麻娃子跟烈爺爺是最親的,一有什麼好東西都是最先拿來給烈爺爺。穀裏人都笑罵麻娃子是白眼狼,麻娃子也隻好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傻笑。
麻娃子笑著靠近烈爺爺,然後繞到烈爺爺身後給烈爺爺敲敲背。
“哎呦,哎呦,輕點,輕點,一把老骨頭了,你小子要把你烈爺爺給敲死啊。”
“好好好,烈爺爺伺候起來真麻煩”
“給你烈爺爺帶什麼好東西來了,快拿出來瞧瞧。”
“諾,就是這個”麻娃子從兜裏掏出一個小袋子,遞到烈爺爺麵前晃了晃,笑道:“烈爺爺,你猜猜。”
秦烈使勁嗅了嗅,突然老眼發亮,激動地說:“這是,這是,猴酒果。”說完,便搶過袋子,掏出一枚長的酷似小猴子的果子,使勁嗅著,一臉陶醉的樣子。
“烈爺爺,你個酒鼻子可真靈,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可是我和柱子哥,還有靈花姐姐好不容易從百靈山搞來的呢。”麻娃子捏著烈爺爺的肩膀,抱怨道。
“什麼,百靈山,你們三個小鬼又去百靈山,那個地方是你們能去的嘛,不要說你們三個連玄將都沒到的小家夥了,就算我這樣的老骨頭去了一不小心也會屍骨無存啊。”秦烈指著麻娃子恨鐵不成鋼的罵著。
麻娃子吐吐舌頭,一副知錯的樣子。
秦烈生怕麻娃子不在意又繼續罵道:“你看看人家柱子和靈花。才比你大兩歲,一個已經五星玄士了,另一個也已經是四星玄士。再看看你,才剛剛從玄衛晉階到玄士,丟不丟人啊。平常就知道偷玩,不好好修煉。”
“那我不好好修煉也不是玄士了,僅比柱子哥和零花姐差點,再說我不是比他們小嘛。。。”麻娃子嘀咕道。
“你你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罷舉手便準備打了。
麻娃子一看形式不對,拔腿就跑了,邊跑邊喊著:“烈爺爺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這臭小子,哎,這修煉天賦確實驚人,別人一天到晚修煉也不見得能十二歲就晉階玄士,他倒好,整天調皮搗蛋,玄氣的修煉也沒落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可惜了,可惜了。。”秦烈搖搖頭,又一看手上的猴酒果又笑看了花,“回去先釀起來,好東西啊好東西。”說罷,便佝僂著身子往家去了。
靈川穀並不大,也就五十多戶人家,百來號人。靈川穀被百靈山壞繞,四周除了山還是山,進出穀內的隻有一條河流,也就是銀川河。所以靈川穀的人們對銀川河都是非感激,因為靈川穀完全是因為銀川河的孕育才會有了他們。他們世代居住在這裏,從來沒有離開過,也從來沒有外來人進來過。哦,不對,麻娃子除外。這個小家夥像是上天給靈川穀的居民們送來的禮物。他們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也很好奇,但是也很無奈。因為與外界唯一聯通的就是銀川河,可是銀川河並不是像是想的那麼簡單,光是常年漂浮在河麵上連綿不斷的漩渦就足以讓玄王一下的人吃不消,而且每到每年的十月份銀川河河麵上所有的漩渦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會連成一片,形成一個巨大的水龍卷倒扣在水麵上,天地色變。
另一種離開靈川穀的方法就是進入百靈山,通過百靈山離開了。當然這更是顯得癡心妄想了,百靈山背靠七大禁地——斷靈山脈。光是斷靈山脈就讓許多強者打消了這個念頭,更不要說這些世代居住在這裏的穀民了,所以他們早已接受了生活在這裏想法,畢竟這裏雖然相對來說是封閉的,但是靈川穀也因此靈氣顯得特別充裕,在修煉上可以說一日千裏。靈川穀也受靈氣的影響,穀內特產的就是一種神奇的石頭,石頭內部有著濃鬱的靈氣,人們可以直接通過這種石頭來吸收靈氣,從而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不過奇怪的是,哪怕靈川穀天地靈氣如此濃鬱,穀內也從來沒有修煉達到玄王級別。每每有人從玄將突破到玄王時都因種種原因導致突破失敗從而爆體而亡。這或許又是老天對靈川穀穀民的一種平衡吧,有得必有失。也因為這個,所以他們也隻能世代居住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