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賀晴說她要賣掉自己的初夜,以此得到她父親的手術費,他緊皺著眉頭,不禁好奇地問到:“初夜?你真的打算賣掉自己的初夜?”
賀晴臉蛋緋紅,羞澀之中帶著些許無奈地點點頭,“嗯!我已經和人簽了合同了。”
“合同?賣初夜還要簽合同?”他驚訝地叫了聲,“和誰簽了合同?”
“我們東至縣首富的兒子。”賀晴埋著頭,低聲說著:“他已經就追過我,隻是我一直沒答應他。”
說完,賀晴拿出一張紙遞給他。他拿過紙一看,居然是初夜合同,上麵寫明隻要賀晴將初夜奉獻給周海博,周海博就會付給賀晴十萬塊錢。而且在合同上,雙方都已經簽字蓋章了。
“真是扯淡!”他立刻將合同撕爛,大聲對賀晴說:“你太沒頭腦了。這份合同根本沒有法律效應,國家是不會承認這份合同的合法性的。假如被騙了,你怎麼辦?最後隻是有冤無處申。”
“對,我是沒頭腦,但是你叫我怎麼辦?”賀晴顯得很激動,也大聲說著:“你以為我想這樣麼?琳兒死了,警察說她是自殺的。我都不知道她好好的一個學生,怎麼會突然自殺?媽媽整天都為琳兒的死傷心欲絕,爸爸也因此氣血攻心,病情更加惡化了。”
賀晴說著說著,居然大聲地哭了起來,斷斷續續悲鳴地繼續說道:“我們家沒什麼親戚,現在我也來不及去管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隻是不想再失去爸爸,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想盡辦法治好爸爸。”
賀晴現在背負的擔子太重太重,本來好好的一家四口,現在她的妹妹賀琳死了,母親整日傷心過度,父親也重病躺在醫院,生命肯定是在垂危之際,這樣的慘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他立刻一把將賀晴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低聲溫柔地說道:“晴兒,對不起,先前我沒顧慮你的感受。”
說著他輕吻了一下她的秀發,從秀發中散發出的香氣,讓人覺得無比舒適。
賀晴還是在他的懷中抽泣著,好半天她才抬起頭,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深海裏的珍珠一般深邃明亮。
“鋒哥,你曾經問過我,要是在爸爸和自己的愛情觀做一個選擇,其實對我來說這不是一個選擇,這隻是早已確定好的答案。”賀晴哽咽了幾下,長歎一口氣,“哎!我現在總算明白你當時說這社會太現實的原因了。的確啊!這社會現實的吃人!”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立刻輕輕推開賀晴,將撕爛的合同重新拚湊在一起,仔細一看,居然發現合同的執行日居然是明天晚上,也就是說賀晴明天晚上就會將初夜給那個叫周海博的人。
梅超鋒狠狠得將合同揉成一團,一下扔到垃圾桶裏。賀晴立刻著急地問:“鋒哥,你這是幹什麼?沒了合同,他到時賴賬怎麼辦?”
盯著賀晴,他一臉的嚴肅,而且很堅定地說:“我不許你去!你爸爸的手術費我來負責!”
“鋒哥,你一個老師怎麼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再說我跟你才認識幾天而已,你就不怕我是一個騙子?”
“我相信你,反正我會想盡辦法盡快幫你爸爸籌夠手術費的。”
“鋒哥,真心很謝謝你。但這是我自己家裏的事,要你的施舍不好。”
“我這不是施舍,是我欠……”本來他想說是自己欠賀琳的一條命,畢竟他始終認為賀琳的死是被自己的黴運所害的。
賀晴也注意到了,她立刻問道:“欠什麼?”
“沒欠什麼,幫助你是我心甘情願的。”
“鋒哥,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樣接受你的施舍,我良心真的過意不去。”
看到賀晴還是這樣固執地推脫,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冒出了驚人的一句:“我來買你的初夜!”
賀晴頓時臉蛋緋紅,害羞地低著頭,好半天才抬起頭支支吾吾地說:“鋒哥,你……”
“好啦!什麼都不要說了。一切等治好你爸爸再說。”
“那周海博那邊應該怎麼說?我和他可是簽了合同啊。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梅超鋒摸了摸賀晴的頭,安慰著說:“晴兒,放心吧!他那邊交給我,我去找他談。”說著,他指了指醫院,“你爸爸和你媽都在裏麵吧?你進去照顧他們吧!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帶你爸爸去合肥市治病。”
聽到這話,賀晴的眼淚刷的一下噴湧而出,“鋒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