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連同天花板,一共是五麵牆壁,其中兩麵一個麵是門,另一麵是窗戶。上下三麵牆壁,都有一副詭異的鬼怪血圖。我每給一個血人來一次輪回審判,就會有一個血圖鬼怪複活。這很可能就意味著一個血圖代表一個血人,那就等於說這間屋子屋子應該還有一個血人才對。
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裏麵,根本就沒有第三個血人存在。
在這一刻,我猛然間意識到這個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血人,應該就是讓玉兒忌憚的東西。
可是……
可是那東西到底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房間的溫度突然幾句下降,與此同時房間裏麵的空氣也跟著變的稀薄了起來,我的呼吸也不自主的急促了起來,但是即便是如此我的頭依舊出現了眩暈的感覺。
我知道這是缺氧的症狀,我沒有跑去開窗戶和開門,很顯然門和窗戶都是絕對打不開的。貿然跑過去,隻會增加耗氧量,隻會讓我的處境更加艱難。
我極力的平複內心的惶恐,在那麼多次的‘修行’中,我沒練出來什麼牛逼的技能,唯一練出來的就是調節情緒,控製恐懼。
而在低氧狀態下,深平緩的呼吸方式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降低缺氧而引起的暈厥。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這個房間應該不是什麼惡靈搞的障眼法,很有可能是那個陰陽先生搞出來的東西。至於是為了什麼,我自然是無從得知。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這第三個血人,否則的話,我的下場很可能就是最後淪為血人。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注意到滿是血汙的床,第三個血人不會在這床底下吧。
想到這,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幻想著拉大視角去看床底。但是酒店的床一般都很低,除了趴地上我根本沒有辦法看到床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情形,盡管我不管以用臉貼上滿是血汙的地麵,但是相比較坐以待斃的風險來說,我別無選擇。
房間裏麵空氣越來越稀薄,這樣下去的話,就不用這第三個血人出手,估計我就已經因為缺氧而暈過去了。
我.操縱著捆靈鎖鏈擋在我麵前,然後慢慢的趴了下去。曾經看過的有關床底的貴鏡頭,開始止不住的在我腦海裏麵翻滾著,讓我的心緒瞬間就好像水壩開閘的水麵一樣,表麵上看著平淡無奇,但其實已經是暗流湧動凶險無比。
就在我的視線和床底平行的瞬間,我整個人頓時就像是觸電了一樣彈了起來,床底的情形讓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我極力的控製我的呼吸,極力的不讓自己肆無忌憚的慌亂下去,否則的話不用床底東西出來,我自己就已經死在這了。
我本以為這床底下肯定是和之前一樣,是個恐怖的血人而已,但是讓我萬萬想不到的是,裏麵居然是一個個的閃著有熒藍色幽光眼球。
對,是眼球。準確的說應該是被某種蟲子頂在頭上的眼球。
一個人有兩個眼睛,裏麵密密麻麻至少有幾十上百的眼球,那就意味著有多少人死在了這裏?而在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之前那兩個血人是怎麼形成的。
“那……那是什麼?”
我極力的壓製著內心的恐懼,如果是一個有形的惡靈,我還可以數死一搏,但是現在麵對的是一堆不知道是什麼的蟲子,我怎麼可能敵得過?更何況此刻我也已經因為缺氧出現了眩暈和體力不支的症狀。
然而玉兒居然沒有理會我,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讓我瞬間淹沒在心裏的恐慌和絕望中。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陣密集的‘唧唧’聲,很顯然那些東西要行動了,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