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豪去了當地最大娛樂場所萬豪夜總會。這裏一層是歌舞廳,二層是活動場所,歌舞廳呂家豪以前來過,二樓從沒有涉足,在服務生引導下,他徑直來到二樓,先探聽虛實。
初來乍到,感覺這裏是冠冕堂皇、文明高雅的地方,偌大廳內,正中大廳擺著一架鋼琴,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人;西側有棋版室,裏麵擺著中國象棋、國際象棋、圍棋等;旁邊是台球室,再往邊是乒乓球室,此外還有書畫室等;整個布局顯得文雅大方,富有情調,不過這幾個地方都是空無一人;東麵有個保齡球室,裏麵倒有人在投球,不過也是寥寥無幾。
服務生將他一直引到大廳西側,待推開門,呂家豪一下子被裏麵的情景驚呆了。裏麵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和外麵的死氣沉沉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
這裏就是賭場,賭法五花八門,骰室,牌九,麻將,番攤等一應俱全。裏麵的人摩肩接踵,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不過以國軍軍官為多,這裏汙言穢語,烏煙瘴氣,大都瞪著血紅的眼睛。
裏麵,有揮金如土的、眉飛色舞的、談笑風生的、忘乎所以的、兔死狐悲的,看來這都是贏錢的人,占很少數。
更有愁眉苦臉的、心急如焚的、長呼短歎的,狗急跳牆的,比比皆是,很明顯已經栽跟頭了。
也有上竄下跳的,騎虎難下的、瞻前顧後的、蠢蠢欲動的、虎視眈眈的、縮手縮腳的、戰戰兢兢的,表情不一,各種表情應有盡有,真的是一個人生百相圖
呂家豪走了進去,裏麵當然有不少認識的人,隻是人家並不怎麼和他熱情,都是無意抬頭看見他後,簡單打聲招呼,然後即緊盯著台麵,心急火燎,心驚肉跳。
呂家豪在每個賭桌都會下些注,最後當然都是血本無歸,不過他並不是想贏錢,而是想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不久得出結論,其中麻將是最普遍的,日常最常用的,他決定用心學學。
於是,國軍軍官都知道近日他常混跡於賭場,以為他沉溺於其中,不想他是另有目的,不過這卻成為他以後被信任依據。
呂家豪的運氣好得很,僅第三天,他期待的事情出現了;本來這在賭場是常見又不多見的,但就讓他趕上了——他遇見了出老千的人。之所以說常見,是因為無鬼不賭,沒有真功夫到這裏隻能是血本無歸,那些靠運氣來這裏的人真是天真幼稚得很;之所以說不多見,是因為出老千被抓住的人是很少見的,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不練好功夫就急匆匆到這想撈錢,隻能丟人現眼、身敗名裂,而且還要被懲罰,弄不好連命都要搭上。
呂家豪站在一台麻將桌旁,饒有興趣看了一會,這功夫他麵前的人又胡了個大牌,同桌的人起哄讓他請客,他豪爽的站起說沒問題,走,我們去喝酒。
贏錢的人隻顧高興,一轉身,沒提防一頭撞上了呂家豪;呂家豪看似平常,其實受過特殊訓練的他身子結實得很,他的反彈使那人打個趔趄,就聽“叮當”一聲,他的身上掉下件東西落在地上發出聲響,眾人順聲音一看,一張“九萬”麻將牌端端正正躺在地上。
“你出老千?”有人驚叫。
“好小子,我說你把把胡,原來有貓貳。”
賭徒們不幹了,一哄而上抓著他的脖頸就要討個說法。
“我退錢,我退錢,然後請客。”老千見勢不妙,趕緊點頭哈腰聲明,試圖平息事態。他知道,麵前這些人好辦,關鍵是別被東家也就是這裏的老板發現,那可會麻煩得很。
晚了,正亂哄哄的時候,賭場老板來到。老板四旬左右,膀闊腰圓,眼裏透著精光,一看就是精明之人,他簡單問明情況後,對一旁打手冷冷說道:“按規矩辦,剁掉右手。”
老千可就嚇得如被雷打了一般,腦中一片空白。
見眾打手圍上,老千似乎從夢中驚醒,邁起雙腿,就要腳底下抹油,溜之大吉;晚了,眾大手一擁而上,將他死死按在案上,一個打手從腰間取出斧子,就要惡狠狠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