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停下來,取出背上的95突擊步槍,單膝跪地。
黃昏,落日,空氣蕭殺。
這樣的景色很淒美,很沒落。
末日與窮途往往聯係在一起,末日孕育著希望,明天朝陽必將噴薄而出,光芒萬丈。
梁爽要把希望留給自己,卻把窮途留給對方。
嚎狼和雪狼“嗖”的一聲從梁爽的兩旁掠過,繼續向前追擊。
梁爽雙手快捷地安裝上白光瞄準鏡,打開保險,調到快慢機上的“1”上,單發的位置——單發模式。
梁爽手中的95突擊步槍很穩,因為梁爽的手穩。
梁爽吐出一口悶氣,凝神閉氣,已經預壓到扳機的手指隻要輕輕一扣,高速的子彈瞬間就能追上目標。
就在梁爽手指將扣未扣扳機時,一股香風襲過來。
梁爽的手指輕輕扣動下去。
就在這時,槍頭被外物擊中,向旁微微一歪。
“砰!”
槍聲響了。
差之毫厘,失之千裏!
槍頭的輕輕一歪,本來想射擊海豹三號腿部的子彈卻射在安先生的右小腿上。
梁爽通過瞄準鏡可以清楚看見一股鮮血從安先生的右小腿上飆出來,瞬間就把棉褲染紅。
誰出手發射暗器擊歪槍頭?
現場除了東方婉兒還會有誰?
梁爽愕然地把頭向左擰。
隻見婉兒厚厚的皮襖也遮蓋不住的妙曼身影如箭般向國境的另一個方向飛馳。
梁爽的槍向婉兒的背影抬一抬,但手指始終沒有扣下扳機。
梁爽調轉槍頭想繼續瞄準海豹三號,五六條人影已經把海豹三號團團圍住,一瞬間,就護著海豹三號已經掠過國境線。
其中兩個黑影跪在地上,舉起ak74突擊步槍向嚎狼和雪狼掃射。
嚎狼和雪狼劃起一條漂亮的弧度,背向飛開。
兩個持槍分子想繼續追著嚎狼和雪狼射擊,梁爽手中的槍及時地響了。
“砰,砰!”
兩個武裝分子頭部升騰起一股霧——血霧,血霧在夕陽的照耀下,奪目而淒美。
槍響,爆頭!
例不虛發!
海豹三號和安先生已經消失在領國的群山裏。
領國方麵冒出十幾個身穿軍裝的人,領國的國旗在殘陽下非常耀眼。
是印國軍人。
印國軍人沒有追擊那些武裝分子,卻護著國境線,對梁爽他們虎視眈眈。
越過國境線有機會全殲敵人。
但梁爽不能,不是因為對方有軍人駐守邊境線,而是因為他們不是恐怖分子,而是軍人。
越境就會和領國的軍人發生戰鬥,是赤裸裸的侵略挑釁行為,就會挑起兩國嚴重的國際糾紛。
何況鄰國和中國的關係並不融洽,領國整天叫噓中國威脅論呢!
軍人要嚴守鐵的紀律,要以國家的利益為重。
嚎狼和雪狼問梁爽為什麼沒有擊中海豹三號的腳,如果擊中海豹三號的腳,那些進入中國國境來接應安先生的武裝分子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予以擊斃,也可以抓捕安先生了。領國的軍人目睹此情況,即使和安先生有一腳,也不敢開槍援助安先生的。
侵略領國的國際風險任何國家的軍人都不敢犯。
梁爽麵對戰友的責問,望著婉兒消失的方向說:“東方小姐出手救了他們。”
梁爽對婉兒的稱呼變了,不再稱呼婉兒為“婉兒”,而是稱為“東方小姐”了。
“早就知道這個狐狸精有問題。”雪狼不屑地說,“為什麼不開槍擊斃那個妖精?”
“東方小姐是有問題,但對我和我國沒有惡意。”梁爽說。
“還說是無敵的戰狼,這麼快就被一個女子蒙蔽眼睛,連肩負的重擔都忘了。”雪狼的話比冰雪還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