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個人慢慢過來了,他已經到了我的床邊,突然我聽見了聲音,沙啞而又猙獰的聲音,他十分興奮的說道:“就是他,就是他,沒錯就是他,找到了,嗬嗬嗬嗬。”
我心裏麵大吃一驚,這家夥蹲在床頭看著我。
“滴答滴答”又是兩聲水滴滴下來的聲音,但是這一次並不是滴在地上,而是滴在了我的胸膛上麵,而且我也感覺到了那水的溫度,有些冷。
然後毫無征兆的一支冰冷的手指,按在了我的胸前,我感覺一支手指一直從我的胸口向上劃到了我的脖子,因為時機不成熟,我還在一直裝睡,雖然內心無比的震驚,可是我並沒有表現出來,任由一支不知是人的手還是鬼的手,在我脖子上麵抵著。
然後我又聽到了那猙獰興奮的聲音說道:“上次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被我釘在了天花板上,還有三個都割下來腦袋,這次,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是該把他開膛破肚呢,還是把他的脖子撕開?哈哈哈,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
我一聽這句話,我反射性就想一拳向上打去,看來這個監獄裏麵傳說中的惡鬼就是他了,這家夥之前殘忍的殺死了黑老大,現在還想對我開膛破肚。
因為剛才過度緊張,再加上我現在有一點不受控製,所以我的右手突然向前動了一下,幸虧我及時壓製住了衝動,不然我這一拳打出去那可就壞了時機。
就在我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那東西突然向後一退,然後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我還以為他發現了我的小動作,幹脆直接和他拚了。
我正想一躍而起,卻突然聽到那東西在一退之後落了地,在地上打起了滾來,他一邊打滾兒,一邊喃喃道:“頭好疼,頭好疼,別過來,你們這些東西都別過來,快走 ,向左向左才對。”
我納悶兒了難道這東西瘋了!那我現在到底還要不要再起來攻擊他,正在我猶豫期間,突然,那東西竟然從地上一下子彈了起來,撲到了我的麵前。
他把牙齒咬的都快碎裂了,憤怒的我輕輕嘶吼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這些畜生,我要把你們全都給消滅了,哈哈,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你們這些邪惡的東西。”
同時我感覺他一把抓在了我的脖子上麵,力道非常的大,把我的脖子差點都給抓破了,我立馬咳嗽起來,趕緊伸出自己的手去掰他的手,可是掰不開,我感覺自己的喉頭都要被他給爪碎了,而且我感覺我不能呼吸了,眼淚都流了下來,急得我又拍又打,兩眼直往上翻,慌亂之中我一腳踹在那東西身上,把他踹了出去。
那東西被我一腳踹在地上之後,我沒有立刻去理他,我劇烈的咳嗽著,剛才真不該猶豫,應該先下手為強才對,差一點就被他硬生生把我的喉嚨撕開了,他的指甲直長,像爪子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我就僅僅被他抓了那麼幾秒鍾,脖子上麵的表皮已經被他劃開流了血。
我稍微緩過來了,為了防止那東西再攻擊我,我立馬從床頭拿起一隻打火機,這是假和尚最近給我的唯一的照明工具,等我把打火機照亮,想看看剛才是什麼東西,卻什麼都沒有。
我下了床,慢慢的向前麵走去,剛才他明明被我一腳踹的摔在了這個方向,怎麼現在地上隻有一灘水,其餘什麼東西都沒有呢?
牢房裏麵的空間是十分狹小的,我拿著打火機就這麼隨手的照了一照,已經把這裏麵所有的空間都找了一遍,可是仍然一無所獲。
我一隻手摸了摸還在疼痛的脖子,手上便沾了鮮血,這紅紅的鮮血可是剛才一切事情的證明,難道真是撞鬼?
突然,我感覺到了為什麼這些囚犯如此懼怕那個傳說中的惡鬼,剛才那麼犀利的攻擊,若不是我反應快,早就已經命喪黃泉,如果我睡著了,那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這哪裏是什麼監獄,簡直就是地獄,隻有地獄才有這樣邪惡的嗜血狂魔。
我來到了牢房門口,小心地靠在旁邊,打火機一直被我捏在手裏麵,已經有些發燙了,我竭力向外麵張望著,想看看那東西是不是跑到外麵去了。
打火機的火光非常的微弱,我隻能看到前麵大概一米的距離,如果我把拿著打火機的手仲到外麵去,或許還能看到兩米之外的地方,但是鑒於那鬼一樣的東西那麼邪惡,我並不敢這麼做,萬一我將手伸出去,被他利用鐵欄折斷了,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