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和尚聽到我這麼說,又罵了起來,說道:“他媽的!誰敢笑我?誰敢笑我,我就把他的皮給扒了,筋給抽了,讓他笑都笑不出來,變成麵癱。”
說完,他對著自己以前的那群小弟的方向吐了一口。
就這樣,假和尚罵罵咧咧又罵了幾分鍾,他斷斷續續的將一根煙抽完了,比平時慢了許多,抽完煙之後,他暴躁的脾氣也漸漸地平複了一下。
他把煙頭掐滅了,然後裝在身上,假和尚這麼做,倒不是因為他素質特別的高,不想在地上亂扔煙頭,而是因為他現在如果太招搖的話,容易惹來什麼麻煩,畢竟監獄長都換了。
而且他現在已經算是樹倒猢猻散了,就那今天的事情來看,他已經失去了一呼百應的聲勢了,這聲望來的快,去的也快,難怪假和尚會這麼暴躁,不過事已至此,再怎麼抱怨也是無濟於事的。
最後假和尚懊惱地說道:“他媽的!按照計劃我們要引蛇出洞,必須要有人去當誘餌才行,現在那群忘恩負義的東西根本就不聽我的話了,真是見風使舵的勢力小人,現在連個誘餌都沒有,還怎麼去引蛇出洞呀?”
其實,對於假和尚這個擔憂,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有後備方案的,於是我輕鬆地笑了笑,對假和尚,說道:“二爺,我早說了,別讓你那麼發火,火大了容易傷感,不就是找兩個人去引蛇出洞嗎,這有什麼難的?”
假和尚一聽,盯著我說道:“小哥,你小子越來越壞了。我說呢,剛才我那麼著急,你咋不著急,原來你早就找著人了,是不是啊?你還跟我玩兒,好歹我也是二爺,你信不信,信不信我……。”
“你什麼你?我可沒說我找著人了,我也不敢擔保說,我一定會找著人去給我們當誘餌。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問題肯定有人會給我們解決的。”
我打斷假和尚的話,確實是這樣的,我並沒有自己找到人去幹這項危險的活兒。
“怎麼?你現在又說你沒找到人?那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純粹在耍我,信不信我過來,把你……。”
假和尚以為我耍他,又惱又怒,說著就拉開了架勢,向我身前走過來。
“哎哎!二爺,你可別過來了,你可別用你那一百多公斤的體重來碰撞攆壓我。我要是被你撞一下,肯定受不了,你可別把我當成跟你玩兒相撲的大肉球了。”
我看著假和尚擺開了相撲的架勢,就知道他肯定要給我來一個鼎力相撞。我一邊躲開假和尚,一邊繼續說道:“二爺,你跟我開玩笑了,我不是拿你尋開心,咱們兩個現在還是辦正事要緊,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說嗎?
我告訴你咱們去找莫一鵬,他肯定會找到人去當誘餌的。莫一鵬那麼聰明,說到玩弄權術和人,他一個腦子可比咱們兩個的加在一起好使多了,是不是?”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咱們完全可以把這個問題還給莫一鵬呀!反正,他整天在監獄裏麵也無所事事的,我敢肯定他的腦子整天都處於停用狀態,這對他這樣愛動腦筋的人來說,肯定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咱們把這個難題還給他,讓他也傷傷腦筋,豈不是更好。”假和尚樂嗬嗬地笑了起來。
假和尚經我這麼一說就開了竅,也不再為那些小弟的事情而怒氣衝衝了,於是我們兩個人就在放風的時候,找到了莫一鵬。
我和假和尚來到莫一鵬身邊的時候,莫一鵬正在我們這個院子場地的東南角的位置,他在那裏做著一套奇怪的動作,一會兒,把手像機械一樣的轉左轉右,一會兒,把頭搖來晃去,我站在他的背麵被完全搞蒙了。
於是我嗬嗬地笑了兩聲,說道:“一鵬,你在幹什麼?是在做體操,鍛煉身體嗎?你這做的是什麼體操?怎麼這麼別扭,我看的渾身都難受,而且你這手左轉右轉的幅度也太小了一點,又沒有力度,根本達不到鍛煉身體的目地,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雖然我開口問了莫一鵬問題,但是他並沒有轉過來回答我,而是繼續在做著那些令我無法理解的姿勢,越看我的眉頭就皺的越深。
於是我想用手去推他一下,以便引起他的正視,剛伸出手,假和尚就把我的手臂打了回來,說到:“小哥,別吵吵,別打攪,我正看著呢?”
我轉過臉去看見假和尚,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莫一鵬,他那伸過來打我胳膊的手,似乎完全就是隨意的一撥,要不是我離他近,或許他根本就撥不到我的胳膊,莫一鵬正在做著奇怪的體操,而假和尚竟然像中了邪一樣看的津津有味,這一下子我是徹底的糊塗,難道這兩個人一起發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