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莫一鵬假和尚他們對天價的劃分,天價就是指從古至今極其稀世的明器的價值。“天價第幾重天”這幾個字是他們行內的黑話。
聽假和尚之前提過,他見的價值最大的一件明器是天價的,能算到第六重天,那件明器是一個古代女性用的紫銅手鐲,因為保存的特別完整,所以價值以後還會向上飆升的,現在保存在三爺手裏,可以說是三爺的一件鎮行之寶。
莫一旁看假和尚又犯急了,就說到:“二爺,你急什麼,反正都是天價明器,隨便順一件回去,你都發達了,管它第幾重的呢?”
假和尚又說到:“不行,都是天價還有高低,貴賤之分呢?你說下麵有好多天價的東西,那我肯定要挑一件最好的,一定要拿一件能抵得過三爺手裏的東西。嘿嘿,隻要我能拿一件抵得過三爺的東西,以後我就可以在他麵前炫耀了!”
說著,假和尚還露出了一個趾高氣揚的樣子。
假和尚真的是一副小兒心態的樣子,莫一鵬對於這一切完全都不計較。
莫一鵬蹲在那裏,隨手把旁邊的洛陽鏟拿起來,向麵前的地麵上插了下去“咣”一聲,把石板兒鋪的美美的地麵,都砸出了一條裂縫,
“看到沒有,二爺這下麵鋪的石板兒,也並不全都是實的,這證明下麵還存在隔層,我猜在下麵的東西,肯定比這裏的不知道好到哪裏去了。”
假和尚有一些掃興了,他敗興的說道:“哦、原來感情是你猜的,我還你以為你發現了什麼確實的東西呢?”
莫一鵬硬朗說到:“二爺,我莫一鵬做這些事情,什麼時候出過差錯,不信咱們往下挖挖,肯定能淘出天價寶貝兒來。”
假和尚雖然是打洞的好手,但是他現在卻沒有提起一點的積極性,在那裏根本就不想拿洛陽鏟。
莫一鵬看的假和尚根本就不想動手,於是把插在地上的洛陽鏟,壓了一下,輕易的就把地上的一塊兒地板兒給撬了出來。
隨著他的一撬,有好多細碎的石板兒塊兒就掉了下去,碎了的石塊兒掉下去發出了不一樣的聲響,那聲音就像從二樓向一樓的通道裏麵,扔了一些石片一樣,很空洞。
如果是在外麵的情況下,從二樓向下扔碎石塊兒,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聲音,完全引不到任何人的注意。
但是在這裏,你想一想這裏又黑又詭異,我們說話的時候用的聲音都非常的小的,再說話的過程中,我們都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和呼吸的聲音,在這樣的情況下從二樓扔到下麵過道裏麵,發出的聲音,完全就是震天的動靜,一下子把我們兩個都驚呆了。
這種聲響說明什麼呢?
完全說明下麵的的確確還有一層!一聽到這樣的動靜,假和尚立馬就爬過去,他一下子就撲到了莫一鵬砸開的那個缺口上。
可是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他剛擠進那個缺口旁邊的時候,莫一鵬剛才砸開的那個缺口的周圍,竟然一下子就像連鎖反應一樣,向四周全部都裂開了,一下子就裂出去兩米多。
幾個瞬間就形成了一個以一米為半徑的圓形塌陷區,假和尚正好去處於那個塌陷區的範圍內,於是他瞪大了眼睛,慌張地就摔到下麵去了。
假和尚這一摔,把我和莫一鵬著實嚇了一跳,我們兩個剛才就都向後退去了一米多,直到碎裂沒有繼續蔓延才停下來。
如此,我流了一腦門兒的汗,剛才如果再離假和尚近一點兒,這會兒,說不定,現在也掉到下麵去了。
假和尚掉下去的那個地方,塌陷出了一個黑糊糊的洞,我和莫一鵬緊張地在旁邊用著手電筒,向下照了照。
還好下麵並不是什麼陷阱,我們一下子就照到了假和尚,他正四腳八叉的摔在下麵,可能是摔得有些發懵了,他坐在下麵,一聲聲響都沒發出來。
我在上麵輕聲地叫了一聲:“二爺,你沒事情吧?”
假和尚沒有回答我,一人坐在下麵。看來,他真的是摔的有些嚴重了,而且可能摔到了脊髓,現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看了看下麵,假和尚摔下的距離,大概有三米半,我什麼也沒想就一下跳了下去,來到了假和尚身邊。
假和尚果然摔得有些發懵了,我扶他坐起來,他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我,一拿手電照他,好幾下他都沒有反應。
最後,實在不行,我直接甩了他一個大嘴巴,果然他被我打的疼,醒了過來,他一下子從剛才呆滯的狀態,就變了樣子,用手捂著自己的左臉哇哇的大叫著:“疼疼疼,哎喲!哪個他媽的,敢打老子?”